“挑拨?陆景枭现在什么地位,我哪有那个胆子,敢去挑拨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我只不过是想提醒九弟一句,这陆家的一切,本来应该是你的。”陆景延面不改色,脸颊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陆景清看向陆景延,“够了,这些话我只当没听到过,四哥已经废了一条腿,难道还想另一条腿也保不住吗?”

    陆景延唇角一扯,面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狰狞嗜血的味道,声音极冷:“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废了一条腿,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所以我不怕死,但想要一辈子臣服在他脚下,当一条听话的狗,这种事我还是做不来的。”

    他是狼,天性有着属于狼的狠绝,那一条腿是他的代价,但他并不会因此就选择放弃。

    不能站在那个巅峰位置,那他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陆景延说完,也不着急等陆景清的回答,只是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陆景清,“九弟,很快就到冬天了,也不知道雪儿在天上过得好不好啊。”

    他这话看似说得无意,却像是带着冷冽刀锋,一点一点刮过陆景清的心脏,虽然不致命,却疼得令人心里发慌。

    陆景延走后,陆景清紧绷的背脊这才陡然一松,身体斜靠在沙发上,强行压抑下去的冷戾杀气,瞬间铺天盖地的侵袭而来,如同千万年化不开的寒冰,冻结在了他心口。

    “雪儿……”不知过了多久,陆景清忽然低低唤了一声。

    只是,周遭一片诡异的死寂,再也没有人应他。

    永远也不会有人应他了。

    ……

    第二天早晨。

    言澜是被头痛醒的,脑袋像是要炸裂开来似的,她人还没完全清醒,双手就下意识的捂着脑袋,痛得嘤咛出声。

    “不舒服吗?”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言澜本能的点了点头,“嗯,头都快痛炸了……这是怎么回事?”

    陆景枭脸色微黑,昨晚上喝那么多酒,自己醉成这样,还有脸问怎么回事?

    陆景枭:“你昨晚上喝多了。”

    昨晚上的回忆顿时回到脑海中,前面的部分她倒还记得一点,后面就直接断片了,怎么回来的她完全不记得……

    **,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