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迎风抖了几抖,这才一脸狗腿的奔了过去,“诶,嫂子回来啦,你看这么晚了,有什么话……”

    言澜斜睨了他一眼,出于强烈的求生欲,莫凡识趣的闭了嘴。

    但凡是惹怒了他家主子,还有言澜镇得住,可要是惹怒了他家嫂子,呵呵,那就真的是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

    莫凡蹭了蹭鼻子,“那啥,嫂子你到底想问我什么?机密的事情我不能说的。”

    莫凡先打了预防针,给自己留条活路。

    言澜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不过是点陈年旧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莫凡:“我有紧张吗?没有的,陈年旧事?那什么,主子他真的不喜欢沈少爷,主子他就是……就是同情沈少爷,把他当成很普通的朋友看待的,嫂子你不要胡思乱想!”

    呵呵,她就知道,她在派出所那边的事情瞒不过陆景枭,没想到,莫凡这么快就不打自招。

    呵,男人!

    言澜好整以暇的看了他一笑,似笑非笑,“谁跟你说,我要问这个了?”

    莫凡一脸懵逼:“嗯?你不是问这个?那你是想知道啥?”

    言澜沉默了几秒钟,言澜走到院子里秋千架上坐下,神色平静的开口:“我想知道,这些年陆景枭一个人,都是怎么过来的。”

    莫凡闻言一愣,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言澜的意思,“嫂子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

    言澜脚尖轻轻点了一下秋千,沉声开口:“这些年,陆景枭他一个人是不是过得特别苦?”

    没有任何庇护,就这么凭着他一己之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就算他手腕高绝,智谋无双,可生长在那样的大家族之中,明枪暗箭,风刀霜剑,冷言冷语……他一个人到底承担了多少?

    这个男人啊,总是选择沉默,不论一个人在背后伤得多深,也不论有多痛,他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这些年,有没有人过问他疼不疼?

    那些伤口或许已经逐渐愈合,冰冷言辞也早已经消解,可他那埋在无数道沉重大门后面的那颗脆弱心脏呢?

    是不是还残留着昔日旧疤,一碰就疼?

    “嫂子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莫凡像是不愿提,微微低垂下脑袋,有些讷讷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