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暑假就到了,本该和男朋友缠缠绵绵游山玩水的我,却被召回来陪游米相亲。

    我很不愿意,所以哀求母上大人,放我和男朋友去红尘作伴。

    母上大人却说:“饱汉不知饿汉饥,你都有男朋友了,你姐还单着呢。每次和你姑爹一起打麻将,他就会用那种哀怨的小眼神儿看我,说妹妹还跑到姐姐前面去了,然后就不停地碰我的牌,点我的炮。”

    “呵呵,是你牌技不如人,关我什么事儿?”我在电话里喷着冷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你老娘我的牌技,在水厂都是闻名遐迩的。再不给你姐找个男朋友,估计你姑爹看我的眼神会从哀怨变成怨愤。”母上大人清了清嗓子,抬出一副慈禧太后的语调说道:“小兔,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什么红尘作伴,一起复习一起进步,我看是缠缠绵绵你侬我侬吧。你还是给我早点滚回来,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当外婆。”

    “阿花(这是我给母上大人取的小名)!说什么呢?人家还是个孩子。”我红着脸皮蹬了蹬脚,立马把电话给挂了。

    虽然霸气的挂了母上大人的电话,但我还是拖着沉重的步伐,带着悲桑的心情回了家。

    尽管知道母上大人催我回来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陪游米相亲,而是不想让自己的辈分提前升级,但看到游米后,我还是把她当成了罪魁祸首,并且连续好几天都没有给她好脸色看。

    “小兔,你回来啦,怎么没和你男朋友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研究人体结构去?”游米热情地拥抱了我,顺便用胸部狠狠地袭击了我的脸。

    “好好说话,把你的胸拿开。”我埋首于游米的双峰间,瓮声瓮气地说道。

    “嘻嘻,你回来太好啦,我们又可以把酒言欢了。”游米推开了我,满脸堆笑。

    “你又黑了。”我故意带着恶毒的语调说道,“你买的那些美白面膜都是假货吧,用了这么多,怎么还越来越黑了。”

    “这不夏天到了嘛,黑点也好,半夜走在路上不容易被人看见,被打劫的几率也就小了。”游米大大咧咧地,完全听不出我的讽刺。

    “那你可以再黑一点,这样我俩半夜走在路上,别人会以为我俩是黑白无常。”在游米面前,我唯一的优势就是白,我俩站一块就是白加黑。

    白天服白片睡得香,晚上服黑片睡不着。

    就在我不高兴和游米没头脑的几天后,游米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二次相亲。

    因为第一次的相亲经历比较愉快,所以游米对这第二次的相亲就充满了期待,希望遇到一个跟大海一样帅,比大海高,比大海风趣幽默的对象,以唤醒自己的爱情萌芽。

    在见面前的头天,游米去理发店剪了个波波头,齐刘海加蓬松短发,不仅让她的发质看起来浓密黑亮,也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至少小了两三岁。等她顶着波波头,穿着蓬蓬裙从理发店出来的时候,估计她要叫我一声“姐”了。

    见面的地方还是在良之缘,我们提前到来,等游米落座后,我便坐到了她侧后方的位置上,以便全方位多角度地观察今天的男猪脚。

    我俩都把手机放在桌上,以便随时短信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