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忻一个人站在他家楼下的街口,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这里是她的家乡,却也是埋葬她少nV时代的伤心地。无助的眼泪在她苍白的脸上肆意流淌,在得知他已经结婚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放手的——即使他找到了自己,又能怎样呢?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离开陆一墨的这些年,自己幻想过无数彼此重遇的画面,也许会是偶然相遇,又或者他来找到自己;也许自己会骂他,会打他,会愤怒,又或者自己发现其实这五年对他的感情早已消逝殆尽……

    只是她从来没想过,她会那么轻易地就重新回到他的怀抱,又那么轻易地原谅他,轻易到连他有一个家庭的事实都能接纳,甚至和他重新同床共枕,甚至就在他家的沙发上羞耻地ga0cHa0……

    终究,太晚了。他已有家室,有善解人意的妻,自己不过是个连亲戚都算不上的路人罢了。

    旧梦也重温过了,梦醒了,就该离场。

    莫如忻也不知道自己在冷风中站了多久,直到自己不再流泪,脸上的泪痕都半g了,才想起可以叫一辆车,到爸爸留给自己的旧屋里去看一下。

    还好,虽然今夜冷得刺骨,她也算是有一处容身之所。

    就在她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的时候,却发现上衣口袋里空空如也。自己今天出门并没有拿包,钱包和手机都放在上衣口袋里,此时却是“两袖清风”。

    她慌乱的在在自己的口袋里翻找,却始终连一枚y币都找不到,两边口袋皆是空空如也。她四周张望,街上除了偶尔路过行sE匆匆的行人,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可恶的小偷!

    真是时运不济,莫如忻对小偷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现在手机钱包都没了,自己的行李又在陆一墨的旧公寓,真真是无处可去了。她蹲下身来,把自己的脸埋在双臂间,缩成一个球,好像这样的话就可以逃避一切的不顺。

    风可真大啊,莫如忻想,也许这就是上天对自己背德的惩罚。

    就在她自怨自艾的时候,后背上传来一阵暖意,一件带着T温的挡风外套披在了,莫如忻的身上。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陆一墨磁X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是书店里古老的实木座钟。

    莫如忻抬头,看见是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立刻甩开他的外套站起来,却因为蹲得脚麻整个人失去了重心。

    陆一墨牢牢把她接在怀里,温柔道:“你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这么笨手笨脚,好让我一直如此惦记?”

    什么r0U麻情话,莫如忻瞪着他,“我才不……”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堵住了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