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随道:“你不知道,我便慢慢和你讲,我要你记起来,我要你重新回答我一次。”

    沈袖垂眸,低声道一句:“君上,你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毫无意义。”

    “怎能说毫无意义,你是我九州的大功臣,更是我的……帐中人。”

    沈袖最怕的就是燕随刻意提醒他这件事,他暗暗咬牙,忍不住道:“燕怀宁!无耻也要有个限度。”

    “我怎么就无耻了,你是我帐中人,是铁打的事实。”

    燕随是君,他是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抱臣,臣不得不从。

    可……“就算这是事实,那你也别说出来。若是叫有心人听见了,闹得满城皆知,你还要不要脸面了。”

    燕随道:“我不要脸面,我何止想要闹得满城皆知,我想让全天下都知道我心悦之人是个男人,是九州的镇国大将军,这样你就哪儿也不能去了,只能一直一直待在我身边。”

    燕随眼底燃烧着一簇火,由欲|望浇之,愈燃愈烈。

    而那烈火之中倒映出来的,是沈袖的容颜。

    沈袖是怕他的,不自觉将身子往后倾了些,垂下眼睑不去看他。

    现在的燕随,总给他一种自己已经被扒|光了的感觉。

    他想起那些被燕随束缚住手脚不得不承|欢的日夜,想起自己无论如何哭喊燕随都不愿停下的一次次冲撞。

    这是从心底里溢出来的恐惧感。

    那种感觉就好像跌入了深渊,连最后一丝希望之弦都断裂,随着他一起坠下去了一般。

    无尽的黑暗,无尽的恐惧。

    沈袖的手心全是冷汗,他忽然伸手抓住了燕随的袖子,“那、那今日这个事情,进展如何?”他故意扯开话题,不愿与燕随多谈他们之间的事情。

    “不知。”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