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曳,轻纱帐慢。

    商熹夜盘膝坐在床辅之上,外衣已除,身上仅着白色中衣。

    姬凤瑶身着大红薄裙,盘坐在他身前,长发旖旎辅散;身边摆着一个摊开的兽皮针包,内里密密麻麻的银针过百。

    “王爷,请、请宽衣……”她有些紧张,声音不自觉地轻颤。

    商熹夜搁于膝上的手指也轻轻屈起,在腿上抠了一下,淡淡“嗯”了一声,目光探向别处,默默除下中衣。没了衣物保暖,他的白得不同寻常的肌肤很快漫起一层的小疙瘩,就像结了一层细密的霜。

    但无法否认,他的身材是极好的。并不是那种一眼看去就肌肉遒劲,像健美教练的那种壮;而是每一寸肌肉都精练充满了力量感,又不突兀的那种修长、紧实。

    妖孽师父的皮相,放在别人身上果然也很妖孽。

    姬凤瑶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伸出去的手也有些颤抖:“王爷,我、我要摘下你的面具……”

    自打中了鬼面蛊之后,商熹夜对摘面具这件事就本能的抗拒。

    他下意识握住姬凤瑶伸到脸侧的手,目光谨慎。

    姬凤瑶被他这一抓,有些游离的意识才算回神,终于找回了自己医者的本心,耐心道:“上次不是见过了么,还担心什么,只要你不讳疾忌医,以后会好的。”

    “不除母蛊,也能治好?”商熹夜不信。

    姬凤瑶笑容温暖,笃定点头:“别人或许不行,但我可以,相信我。”

    商熹夜迎着她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缓缓松了手。

    在她摘除面具的时候,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这几年也略了解了些蛊毒常识,得到的答案都是,若有母蛊,母蛊不死而子蛊难以拔除;可她说能,他愿意相信。

    大概是上次面具被她轻易扯掉,从那以后他的面具都绑得比较紧。

    &n.shu21.ccbsp;姬凤瑶拉了两次没拉动,便跪立起来,双手绕过他脸侧,探往他脑后去解带子。谁知长裙被膝盖压得太紧绷,她一个重心不稳,便往前扑了去。

    商熹夜本能伸手接住这突然“投怀送抱”的小女匪,心底荡起一抹喜悦,霎时感觉心都被填得满满的,胀胀的。

    姬凤瑶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耳畔,顿时满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