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已经睡了几天的病床上面,那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仿佛变成了用惯了的香水一样,不禁让人有些厌恶起来。

    说实话,我讨厌医院,更加不喜欢白色的床单以及白色的被子,为此就连自己的内.衣都没有一件是白色的。

    这当然不是在说医生都是令人厌恶的存在,我讨厌的不是医生,只是这些白色而已。

    这个讨厌仅仅限于布料的白色,稿纸的白色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安心,想起来还真是奇怪的性格啊。

    可能是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发射吧,只要见到白色的布料,就会反射性的感到讨厌和郁闷,这是无论如何也更改不过来的情况。

    然后直到现在,我撒谎了——欺骗稔更、欺骗佐佑、欺骗监督、欺骗大家,最后落到了一个这样的下场,还真是讽刺。

    实际上我不是因为右手有问题才会躺在病院当中,右手不过是最为严重的一个部分罢了。

    身体很差,身体羸弱,这就是真正的情况,至于是患上了什么样的疾病,到现在我还不清楚,父母和家人他们总是瞒着我。

    显然,过分的追问只会造成他们和自己的不幸罢了,所以我不会继续追问下去,无论什么样的疾病都可以接受。

    在过去的记忆当中,记得祖母也是和我一样的,总是因为各种病症而躺在床上,祖父则是在一边守候,直到两个人在那天晚上一起离开人世。

    从家人的一些对话当中,我似乎遗传了祖母的病症,并不适合外出工作。

    可是没有人想要一直依赖自己的父母,也没有人想要甘愿被人给抛下,所以我说服了他们,从事了自己最感兴趣的职业:原画师。

    依靠着药物能够维持身体的健康,病症也并未导致右手无法活动。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病症对药物有了一定的抗性之后,开始渐渐失去作用。

    右手没有了知觉,接下来就轮到了左手,疯狂的病症开始侵蚀的我身体,仿佛一切都变得乌七八黑,世界陷入了无限的黑暗当中。

    接下来的工作也因为不想要给大家添麻烦的关系而打算继续完成,所以直到昏倒在家里、被带到医院为止,我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自己的倔强成为了大家的麻烦的源头,剩下的大量的工作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

    在加上现在是新番热播的季节。想必很多公司都没有外力来接受外包的工作吧,所以那些原画很难被完成。

    本来是打算减少大家的麻烦,到了现在反而是变成了最大的麻烦。

    这是属于我的失误,属于深知美谷的失误。

    有时候我会产生莫名其妙的妄想,记得在学术上被称之为弗雷格利妄想综合征(fregolisyndroe),这属于精神分裂症。患者认为周围许多人甚至所有人,不管是原来认识的还是陌生的,实际上都是同一个人伪装的,该人就是想迫害他的某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