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尸体?谁车上的尸体?谁的尸体?”

    “现在是我在问。”

    “问我啊?”辛白愣怔着双眼,“们应该作尸检呀,作尸体解剖的时候,有的法医喜欢用一字型开腔术,有的喜欢用T字型,也有的爱用Y字型。我最喜欢联合取出法,知道什么是联合取出法吗?就是把颈、胸部割开,逐层分离肌肉,把各器官暴露出来,然后剪断主动脉、食管和下腔静脉等等,最后就能把整副内脏拽出来,待会解剖的时候可以让我看一眼,我很想观摩一下的。”

    辛白笑嘻嘻地说,他的脖子已经被挠出血来了。

    林秋浦皱眉,“没皮没脸的家伙!”在审讯室里胡搅蛮缠的人他见多了,戏这么多的还是头一次。

    “这怎么记呀?”林冬雪问,记录本上一个字没写。

    陈实在外面敲玻璃,林秋浦和老张、林冬雪走出来,陈实说:“他的精神状态不大对,似乎是大脑有问题,们这样问,问不出来东西的。”

    “这家伙在演戏。”

    陈实亮出一个小说APP,“这是他最新更新的章节,不但逻辑混乱而且错字连篇,说明他的精神非常非常的差。”

    “一个作家怎么会变成这样?对了,他最近的小说写了什么?”

    “写了一名死者在解剖之后失踪,看监控是尸体自己走出去的,神乎其神,也不知道这个坑他打算怎么填。”

    “哥,快看!”林冬雪惊讶地说。

    审讯室里,辛白竟然站起来了,在那里载歌载舞,四人震惊地“欣赏”了一会,陈实说:“这有板有眼的跳的什么舞,怎么感觉跟第八套广播体操似的。”

    他走进审讯室,辛白一边作伸展运动,口中一边念叨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确实是第八套广播体操。

    “干什么,坐回去!”林秋浦喝斥。

    辛白神情畏惧,身体却好像不受控制一般,机械地动着,林秋浦叫人进来把他拷在审讯椅上——之前只是戴了手套,辛白嗷嗷地叫着:“让我做完,让我做完,不然TA要打我!”

    他挣扎的时候,陈实注意到他的身上好像有伤,便问:“谁会打?”

    “主人,主人大人!”辛白大喊,两眼流下热泪。

    陈实小声说:“让我和他单独聊聊,毕竟我俩见过一次面。”

    林秋浦想了想,道:“把手机开着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