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从身后抽出刀,揪着绿毛的头发,朝他的脖子和前胸捅去,鲜血泼溅在他带着狰狞笑容的脸上,那股狂热从他的每个毛孔里释放出来,令陶月月深深地战栗。

    绿毛早已咽气,周笑只是在享受利器破坏血肉的乐趣,他连捅了二十多刀,才停下长长喘气,用饿狼一样的眼睛看向陶月月。

    周笑举起沾血的刀走过来,陶月月吓得用手撑着地面拼命后退,在她的意识里,周笑刚刚杀了一个人,还没有过足瘾,他突然发现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会呼吸的东西。

    周笑把陶月月一口气逼到墙边,冒着热气的刀凑到陶月月脸上,鲜血滴在她的衣服上,周笑喘得像头刚刚捕完猎的豹子。

    “知道杀掉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就好像……就好像高潮的时候猝死,好像整个宇宙从灵魂里冒出来……这么美妙的事情居然不去体验!”

    周笑揪住陶月月的头发,把刀子抵到她的喉咙上,陶月月吓得身冻结,眼泪在脸上蠕动,透过眼泪她看见周笑眼中的狂热,他正在对抗自己的瘾。

    可怕的对峙持续了很久,周笑才撒开她,瘫坐在地上,逐渐从野兽变回人类,“我和凌霜喜欢玩一种游戏,把一个人绑起来,一刀我一刀,谁最后把人捅死了,谁就负责处理尸体……鉴于今天的表现,我罚去处理尸体。”

    周笑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出去,陶月月捂着嘴哭个不停,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失禁了,或许是死人失禁散发的恶臭,和血腥味一起在空气中扩散,造物主让血拥有这种强烈的气味正是为了警告同伴远离危险,陶月月浸润在这种气味中,头脑中警报大作。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扭头呕吐起来,吐完瘫坐在墙上,身虚脱,口腔里残留着灼热辛辣的味道。

    周笑把一辆拉货的手推车推到门前,命令陶月月和他一起搬运尸体,然后送到一间废弃的浴室,周笑给她拎来一个袋子,里面是刀、手套、钢丝球之类的工具,他说:“白天睡够了,晚上就在这里,把尸体切成小块。”

    “为什么?”这时陶月月已经恢复冷静,在大脑承受超负荷的刺激之后,面对姿势扭曲的死人,她反而毫无波澜。

    “我说了是惩罚,也是练习,好好地把尸体肢解掉,明天早上我来检查。”

    周笑走出去,把门关上,插好,陶月月拍门,“求了,别锁我!”

    周笑的眼睛从门上面的小窗户露出来,“不杀人,我就不会相信,今晚就拿死人练习一下手感吧!”

    周笑走了,陶月月看着那一百多斤的尸体,被一阵强烈的无力感抓住。

    抱着膝盖坐了很久,陶月月在绝望的黑暗中看到一束光,对啊,她可以利用尸体来传递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