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不出,一个制毒专家和稻子有什么关联,我还找老彭化验了,但他说自己对这方面不拿手。”

    来到村口,就看见一堆人在吵吵闹闹,那明显是两拨人,一拨衣着光鲜,带着各种摄影器材,另一拨灰土头脸,一看就是当地土著。

    “……们闹哪样啊,一声招呼不打就收割了,我们前面拍的素材白搭了,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我们租赁期间不准有任何变动,臭农民,目光短浅,就知道一点蝇头小利!”上次来报案的经纪人义愤填膺地说道。

    一个农民打扮的人赔着礼说:“这些田是各家的,我们村委会也约束不了,实在对不起得很,要不们加个特效,那玩艺我也不懂,们是专家,们说了算。”

    “背景都没了,怎么加特效,特效不花钱啊,我可以这么跟说,十秒钟特效比这一片田的收成还贵,我们难道没付钱吗?啊!”经纪人更加火气冲天。

    “喂喂,别大呼小叫的,到底怎么了?”老张上前阻止双方的争吵。

    经纪人身后站着歌手冯小青,她穿着一条鱼尾裙,脸上化着浓妆,用折扇不停地扇风,陈实还是头一次在电视机以外看见她,好看是好看,就是那张脸实在太臭了。

    其它的助理、摄相师、化妆等人,也是一个赛一个的跋扈。

    “哟,条子同志!”经纪人打招呼。

    “什么叫‘条子同志’,这到底是尊敬还是污辱呢?”老张问。

    “看那边!”经纪人指着远处,一大片稻田被收割了,露出光秃秃的土地,“我们把这个村包下来拍一支MV,赶五月天,就为了拍这个金黄麦浪……”

    “是稻子!”

    “一样的!”经纪人说,“结果我们素材才拍了三分之一,昨晚这帮臭农民一声不吭地把那片田收割了,本来这个景非常的美,现在秃了一块,秃得跟葛优一样!他母亲的生殖器,我们部得重拍,重拍!!!”

    助理说:“我们小青日程排得满满的,为了拍这支MV不知道推掉了多少通告,现在因为这个事情,我们不知道还要耽误多少时间,一天就得损失几百万啊!”

    冯小青摇着扇子,往地上啐了一口,神情不屑至极。

    替人受过的村委会干部搓着手,一脸尴尬。

    陈实冲林冬雪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知名艺人真是麻烦的生物。

    老张问:“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不可能因为这个起诉吧,们打算怎么私了呢?”

    经纪人岔腰望着远处那片田,说:“把们割掉的麦子给我插回去。”

    “这不可能的。”村委会干部连连摆手,“稻子割下来过不了几个小时就干了,哪可能插回去,就算一根根往回插,那也矮出一大截,们拍出来不也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