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掰着手指说:“巴比妥盐、地塞米松、生理盐水若干,鼻饲管一整包,还有一些纱布、脱脂棉、医用酒精、注射器、输液管……这些东西我都是分门别类放的,不是内部人员,不可能拿得这么准。”

    林冬雪停下在本子上记录的手,她的瞳孔慢慢放大,她心里有一种接近真相的感觉,这些东西部是给瘫痪卧床病人使用的。

    “谢谢!”陈实说,“还有一件事,之后如果需要作证,可以来趟法庭吗?”

    “呃,医院会知道吗?”

    陈实看向林冬雪,林冬雪说:“接受法庭传唤,出庭作证是公民的义务,医院会不会知道我们不能保证,但我们警方至少不会说,希望您配合一下,这件事很重要。”

    负责人舔舔嘴唇,“那晚我就不该翘班的,唉……我认了,到时我会去的。”

    “谢谢!”

    离开库房,林冬雪振奋地说:“看来案子有眉目了,只要找到监控录相,证明潘秀英偷过这些东西……”

    “没用的,三个月了,录相早就覆盖掉了。”

    “但至少已经可以认定是他俩所为了,接下来呢?”

    “等!”

    在林秋浦的指示下,整个专案组调整方针,每天都去骚扰武豪和潘秀英,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七天,脾气暴躁的武豪在一次接受警察调查时,无意中说漏了嘴,“TMD要是能找到我杀人的证据,我跟姓!”

    这句无心之言自然成不了证据,但却像一根针一样扎进了武豪心里,使他更加焦躁不安。

    同时,林秋浦安排了两拨人,轮流监视武豪每天的一举一动。

    生活看似仍在平静地继续着,却只有极少人知道,两个犯下滔天重罪的人正在受着痛苦的煎熬,无数双藏在暗处的眼睛在等他们露出原形。

    这天一个电话打到林秋浦手机上,负责盯梢的警员慌慌张张地说:“林队,事情不好,那小子跑路了。”

    林秋浦大惊,吼道:“们怎么盯的人?四个人盯不住一个?”

    “不是……他下楼取车,我们以为他要出门就跟上,哪知道他直接倒车把我们撞了,然后逃了,路上撞了好几辆车……这小子疯了!”

    林秋浦一脸错愕,说:“们先想办法追上他,我立即派人过来。”

    林秋浦冲进办公室,叫所有刑警放下手上的工作,去枪库领枪,有紧急任务,警员们鱼贯而出,然而林冬雪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打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