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问:“最后一次见到丈夫,是什么时候?”

    妇女回忆着,道:“半年前!”

    “半年前?”陈实惊讶。

    “警察同志,我实话跟说吧,我们夫妻关系几乎是名存实亡,就因为他干这份工作,每天跟着陆总屁股后面转,就跟过去的大内总管似的。当然,收入是高,他干这几年,家里房子就买了三套,可这管什么呀?我就跟守活寡一样!当初他从小职员晋升为总裁助理,还挺美的,说自己这下子飞黄腾达了,早知道我就让他把这工作辞了得了!

    “他一年都不回来几趟,有一次好不容易放一天假,是陆总去菲律宾参加一个活动,他回到家椅子还没焐热,陆总打电话来说洗牙器没带,让他坐飞机给送去,说这叫什么事?说出来不怕叫们笑话,我们夫妻俩很久都没有性生活了,我知道他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整天陪着陆总到处玩,收入又高,在外面肯定有女人。我劝他回来看看儿子,他就说自己在忙事业,狗屁的事业,不就是给有钱人当保姆吗?

    “他对我的存在意义,可能就是每个月寄来的那笔生活费,我也是没辙,为了把儿子拉扯大只能忍着。我是听说陆总被人杀了,才打电话给他,可是电话打不通,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报警。后来陆家就派人来找麻烦,问这问那,在家里乱翻,把儿子都吓坏了,我们就躲到娘家去,谁知道昨天我出门买菜,被一帮男的用手帕捂住嘴拖到车上去了,我吓坏了,真以为自己不能活着回来了……”

    说到这里,妇女呜呜地哭起来。

    陈实庆幸昨晚没有在饭桌上答应陆老爷子的邀约,这种有钱而不自由的生活,对他而言就是种折磨。

    等妇女哭够了,陈实问:“孙肾友住哪?”

    “锦绣花园小区,就是陆总住的地方,他在那里买了一套单间,方便陆总随叫随到。警察同志,孙肾友不可能杀人吧,他收入挺高的,不可能干这种见财起意的事情。”

    “有他住处的钥匙吗?”

    “没有,不过可以打开配电箱看看,他喜欢在那地方藏把钥匙……有信息拜托们一定要告诉我!”

    “我们会的,另外,被绑架不是件小事,我们会帮您起诉陆氏集团。”

    “不不不!”妇女惊慌地说,“陆家势力那么大,我哪得罪得起,他别来招惹我就好了,我不敢招惹他。”

    “有警察给撑腰呢!”

    陈实说服了半天,妇女才答应起诉和提供被绑架的证据,陈实联系了彭斯珏,让他派个法医过来验伤。

    离开病房,陈实长出口气,林冬雪说:“该不会又想请陆老爷子喝茶吧?”

    “简直是个老畜生,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他儿子的命比别人都金贵?”

    “冷静点好吧!”

    “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