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郝凌清醒的那当口,郝老爷正好正在铺子里忙活着,听得郝安遣人来报了郝凌已无事的平安信,心里的一块大石也落了下来,待处理完了各个铺子里的事务,方才回了郝府。回去以后一口茶都没来得及喝,直接去了郝凌那儿。

    “老爷。”郝安站在门口,恭敬的与郝老爷请了安。

    “少爷现在怎么样了?”郝老爷问道。

    “少爷喝了药,刚睡下了。”郝安如实禀报道。

    “那他醒来后有没有说些什么?”郝老爷又问道。

    郝安摇头,“少爷没说啥,就是睡的久了些,整个人好像没什么力气,喝了些清粥后,已经好了许多。”

    郝老爷示意郝安开门,他要亲自进去看看。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汤药味,郝凌安静的躺在床上熟睡着,郝老爷目光一沉,不由想起亡妻对自己的嘱托,心中甚是有愧。若不是他的纵容,沈姨娘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沈燕接来郝府短住。若不是他的态度助涨了沈姨娘跟沈燕的气焰,她们也不敢对郝凌下药,郝凌便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你们都下去吧,让我跟凌儿待一会儿。”郝老爷轻叹一声,吩咐屋里的下人暂时都退下去。

    安信帮郝凌掖了掖被角,这才遵命的退了出去。

    郝老爷跨步上前,在郝凌床前的小凳子上坐下,轻声道:“凌儿,这件事都是爹的错,若不是我的纵容,谅她们也没这个胆子。”

    许是感觉到了郝老爷的到来,郝凌竟慢慢的醒转了过来,无力而缓慢的将头侧向郝老爷的方向,费尽力气的说道:“爹,你什么时候来的?”

    郝老爷何曾见过郝凌这般病怏怏的样子?当下心疼的不行,忙伸手摁住他的肩膀,关切的说道:“凌儿,你先好好休息,不要多说话,费劲。”

    郝凌努力的弯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安抚郝老爷担心的情绪,“爹,我没事,说些话也不妨事的。我听安信说我都睡了两天了,若是再睡下去,真怕好好的一个人就睡傻了。”

    郝老爷愠怒道:“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这件事爹也有错,以后断不会再给她们这种机会。”

    郝凌讶异道:“爹,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郝老爷淡淡的扫了一眼他的敏感部位,淡声道:“你吴伯来看过了,到了他的手里,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虽是沈燕下的药,但郝凌还是不可抑制的红了双颊,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当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不过还好,先前他试探安信的时候,安信似乎并不知道他落水的前因后果,如此看来,这件事应该只他爹和吴老大夫知道,旁人应该都是不晓得的。

    郝老爷站起身,关切的嘱咐道:“你先好好休息吧,别的不要多想,养好身子要紧。铺子里的事情暂时有郝昱帮我,正好也趁着这段时间好好锻炼锻炼他。”

    随后郝老爷又叮嘱安信跟郝安好好的照顾好郝凌,这才回了书房,继续看账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