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个号,上有瓦顶遮盖,下有横板可坐,前有小板子,连关人带当写字桌。

    虽然地方很狭小,如同苏油在可龙里养鸡的鸡笼一般,但是好歹不用官员们临时抓瞎借场所借凳子了。

    听说礼部正在和计司打官司,想将人家这个贡院据为己有。

    苏油在街对面不远寻到一个小院子,不大,有七八个房间,一个小天井,一年租金八十贯铜钱。

    八十贯铜钱,一百六十贯铁钱,在眉山郊区都够起一座纱縠行苏家那样前花园后水塘的宅子了。

    在汴京,呵呵呵。

    但是这也是条件最好的一所宅子,拎包入住那种,苏油非常满意,小手一挥,就这套院子,少爷包了。

    这是优质资源,除了自己一家人考试用,到时候还可以用来做人情。

    到现在,事情基本算是安定了下来。

    刚刚开始顺心,烦恼又来了——龙老头摊上了大事儿。

    两头忙,老头苏家人压根都没有见着,只知道刚开始的时候,事情还算进展顺利。

    老头诣阙,呈所著书百馀卷,上赐五品服及金帛。

    接着,诏下两制看详。

    然后事情就急转直下。

    文彦博已经去相,到了洛阳。

    同知通进银台司兼门下封驳事何郯,封还诏书,拒绝执行。

    翰林学士欧阳修、知制诰刘敞等,劾昌期异端害道,不宜推奖。

    龙老头自诣登闻鼓院,还纳所赐,朝廷沸然。

    然而时议汹汹,似乎还有扩大之势。

    台谏言辞尤为激烈——乞令益州毁弃所刻版本,龙昌期当伏少正卯之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