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煦坐在她的身旁,眉头紧蹙,若有所思。

    半晌才道:“父皇应该是起了疑心,你和三嫂长得太像,又恰好是过来和亲的公主,他肯定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特意安排的。”

    苏云卿笑了笑:“这确实是我们自己安排的,他起疑心是正常。现在就是不知道他对于哪些地方起了疑心,只能暂时顺着他的想法来。”

    顿了顿道:“他可能觉得我是一颗棋子,但棋子也是有感情的,他这样离间我们,就是想要下棋人和棋子中间产生隔阂。司徒煦,我们以后在外人面前可能需要稍微收敛一些,才能够让你父皇放心。”

    司徒煦静静看着她,忽而低头浅笑。

    “你不用思虑这么多,无论他有没有起疑心,于我们都没有关系。”

    苏云卿不解:“这是什么意思?若是你父皇疑心你,那我们以后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他从未真正信任过我,不管我如何做,他都是把我当做外人。与其战战兢兢,还不如潇洒惬意一些。”

    “可你从前不是这样,万一他对你动手怎么办?”

    司徒煦上前把她搂入怀中,抚着她的秀发道:“从前小心翼翼是因为为夫手中没有资本和实力,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没有这么容易对我下手。”

    顿了顿,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这就是势力的用处。”

    苏云卿从他怀中抬起头来,静静打量着他,笑道:“看你的样子,好像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司徒煦捧着她的脸笑道:“是啊,你现在不用怕任何人了,因为为夫就是你的靠山,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摆平,不用像从前那般小心翼翼。”

    听到他说这话,苏云卿心中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能够找到一个靠山靠着,是一种幸福。

    她把他的手拿开,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悠闲道:“其实我刚才那样做也并不全是因为怕皇上不信任我们,而是……我实在不想和他再多废话了,明明不是一家人,也各有心思,还要坐在一起装和乐融融。要是不那样脱身的话,还不知道要听他的闲话听到何时。”

    司徒煦一手撑在软枕上,偏头笑看着她:“我就知道你是抱着这个心思,所以也没多做逗留,匆匆就出来了。”

    苏云卿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就是有些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没有捞到赏赐呀,我们进宫谢恩皇帝作为长辈,难道好意思一点赏赐都不给让我们空着手回去吗?他挑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我严重怀疑他是抠门不想给我们赏赐,让我们知难而退。”

    司徒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