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自己是禁脔,让钟叙的胳膊都忍不住地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忍着抖掉的冲动,钟叙继续说道:“现在我帮你做事,你算是有求于我,我再跟你提这个要求,我觉得不过分,你应该也能够答应。”

    “我不答应,你就不干了?”冀望问。

    钟叙笑笑:“那倒不至于,毕竟复活的也是我老师呀,只不过问上一问也没损失,说不定你会看着我这是你队友的份上答应我这个小小请求呢?”

    冀望打量着看了他许久,然后才说:“可以,我会让你见一见虚之的。”

    得到冀望答应,钟叙心里松了口气,第一步成功了;还好知道终虚之其实还活着只是沉睡着的冀望,没有以前那么谁也不准靠近窥视的心态了,否则想要见到终虚之的身体,那都是一件难事。

    本以为冀望会再安排时间,但离开会客室后冀望就领着他往雍虚宫而去。

    这说去就去的痛快劲儿反倒让钟叙觉得诧异。

    但这正合他意,钟叙当然不会拒绝。他跟在冀望身后,离开了盛京收容所再次进入了安夏宫。

    再次进入雍虚殿,钟叙目不转睛,进入到熟悉的地方,他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的又暴露出什么习惯来,毕竟昨天夜里冀望可是在终虚之耳边念叨过的,他这会儿更是知道要注意了。

    一路跟随这冀望进入到寝殿之内,之前那一次他只是待在了前殿,这次是直接跟着冀望进入到了后殿之中。

    宽大的床铺上,一个身着单衣的身影陷在黑色绒被中,仿佛沉睡。

    这还是钟叙第一次以第三者的视角看到自己的这具躯体,原本墨黑的头发在‘长发公主的发簪’效果下变成了金色长发,更是隐隐的闪烁着光芒;整个人的肤色更是因为低到近乎死亡的生机而变成了没有血色的苍白。

    原本英俊的面容也多了许多的脆弱,看起来完全像是一个极其容易破碎的瓷娃娃。

    冀望来到床上把终虚之半抱起身,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小心地给他理着因为起身而凌乱的发丝。

    而这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终虚之很近,钟叙竟隐隐的获得了终虚之身上的感知,明明他现在还清醒着,所以那是自己被留在终虚之身体里的灵魂感觉到的吗?

    随着冀望的动作,钟叙隐隐地感觉到他那抚摸在终虚之身上的手就像是在抚摸他一样。

    这感觉让钟叙有些难熬。

    “虚之,你的另一个学生来看你了。”冀望轻轻的说。“你瞧瞧他,这么多年不见,他是不是变了许多?”

    冀望说着还轻掐着终虚之的下颌,轻轻的帮他把头抬起来,似乎这样终虚之就能看到眼前的钟叙一样。

    站在床前的钟叙,竟也因为冀望的动作跟着抬起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