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园。

    林清浅不用等沈斐前来细细述说,听闻府中下人说,林清远午时从国子监回来,将自己关于房中,大发脾气,将房里东西砸的噼里啪啦响,她便猜到了。

    看样子,是沈斐得手了。

    林清浅抿唇浅笑,顾长庚神情忍不住跟着柔和下来。

    “可有解气了?”

    林清浅“哼”了一声,道:“不过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人罢了,相比那日长庚哥哥所受的皮肉之苦,这要轻太多了,等着,想要解气,免不了也要让二哥受上些皮肉之苦。”

    看出顾长庚的疑惑,林清浅故作高深莫测地道:“待父亲从江南回来,长庚哥哥便回知道了。”

    第二日,沈斐来了丞相府,眉飞凤舞的与林清浅讲述。

    她始终淡笑听着,蓦地觉得,沈斐虽话唠了些,但本性不坏,不失为不错朋友。

    ……

    景兰苑。

    林清浅垂眉顺眼,替神情疲惫的老夫人按着太阳穴。

    “祖母,可舒适些了?头还疼吗?”

    老夫人睁开眼睛,“祖母好多了,你累了吧,来,坐下来歇会儿。”

    “是。”

    老夫人望着乖巧听话的林清浅,心中欣慰,想起林清远,头又开始隐隐作疼。

    “远儿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二哥可是又做什么事惹祖母不高兴?”

    老夫人长叹一口气,道:“远儿这孩子昨日也不知道怎了,从国子监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放在大发脾气,到今日才肯出来,才知道他是病了。”

    林清浅险些压不住上扬的嘴角,一整天不出来,以她下的巴豆量,那林清远屋子里的味可真是够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