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馨的问题已经有点涉及敏感话题了,好在她声音压得低,应该没有被相机录进去,而且她只是开玩笑地问了这么一句,并没有死缠着苏淮年硬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没有得到回应,穆馨又说了几句结束这个话题,快走几步上前去拍其他人。

    苏淮年和傅臣炀落在了人群最后面。

    傅臣炀偏了偏头,苏淮年发现他的眼睛似乎带着笑意,并非平时在镜头前露出的真假难辨的职业假笑,这一次他的笑能很清晰地从眼眸中读出来。

    傅臣炀看着他缩着脑袋,问:“你很冷吗?”

    苏淮年斜着眼觑他,心说这还用问吗。

    傅臣炀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他喉结上下动了动,薄唇前一缕白雾凝聚又消散。

    一行人溜溜达达地走,苏淮年低头盯着地面,眼前忽然出现一只手,指节修长,白皙手背上透着些许青筋,手中抓着一副黑色手套。

    苏淮年疑惑地抬头,无声询问这只手的主人。

    傅臣炀清了清嗓子:“你戴着吧。”

    “那你呢?”苏淮年没接。

    不知何时两人变成了并排走路,苏淮年比傅臣炀略矮一些,在这寒冬夜色中,两人吐出的白雾被路灯晕成了暖黄色,凝聚、消散、又凝聚,隔着朦朦胧胧的白雾,双方的面容都看得不太真切,苏淮年看不太清傅臣炀眼中的神色。

    “我不冷。”傅臣炀说,“我体质偏热,夏天怕热,冬天不太怕冷。”

    苏淮年倒是非常清楚傅臣炀这个特点。每天晚上被傅臣炀抱着睡觉,冬天的时候傅臣炀就像是一个大火炉,晚上被搂着巴适的很,但夏天就不一样了,苏淮年几乎每天晚上都被热醒,他的内心是拒绝的,可他越挣扎,傅臣炀的手箍得越紧。

    苏淮年几次把傅臣炀闹醒,这人有点起床气,醒来之后就拍拍苏淮年的头凶了他几句,然后威胁他第二天给他吃猫粮。

    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人!

    苏淮年当时就怒极了,气得七窍生烟,舞着粉嫩嫩的肉垫拍了拍傅臣炀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你爱搂就搂着吧,千万别给我吃猫粮,能不能提个小要求,我想换个口味吃一吃佛跳墙,最近金枪鱼吃多了有点腥。

    最终苏淮年没有接受傅臣炀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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