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年那边想得还挺多,主要是舒客代替淮年想得很多。

    听完舒一顿分析猛如虎听众听完二百五的解析,苏淮年最终没忍住,一脚揣到了舒客的屁股上。

    “嗷!”舒客踉跄了一下,躲过了苏淮年的巴掌,最终还是没躲过他的脚。

    “年哥,说好的不伤害我呢?”舒客捂着被踹的屁股瞪苏淮年。

    苏淮年反瞪回去:“比谁眼睛大呢你个绿豆眼!我保证过不打你,我有说过不踹你吗?”

    “次奥,你还人参公鸡!过分,举报了!”

    “我这是在履行身为大哥的职责,好好教训小弟不要误入歧途!”

    “啊别揪头发!秃了秃了要秃了!”

    “我去你的卖腐容易圈粉圈钱,你大爷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耳朵也别揪疼疼疼……”

    “你一天天的思想这么龌龊,你还诽谤我喜欢傅臣炀,我已经能把你告到灵异局法院了你知不知道!说谁过分,我还能比你过分吗!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叮铃一声,猫咖玻璃门又被推开,傅臣炀推门进来,一言难尽地看着角落里单方面殴打舒客的苏淮年。

    四目相对,气氛一时十分尴尬。舒客见状不对,趁苏淮年手下松了力道连忙灰溜溜逃走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猫咖内的嘈杂似乎也无法穿透这层尴尬的薄膜,傅臣炀微抿着唇,下颌线条利落,半晌道:“喜欢我,是对人格的侮辱……吗?”

    他二十多年的人生第一次听到这么扎心的评价,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有新奇,有好笑,也有微微的难受。可能是因为已经上升到人格层面了。

    苏淮年低着头左右张望,试图从地上找个缝隙,他立刻钻进去。可这毕竟是一档要在电视上播出的综艺节目录制现场,就算内芯是豆腐渣工程,表面的墙漆、地砖和壁纸全都严丝合缝,苏淮年在心里骂了一下尽职尽责的装修师傅。

    抬起头,笑得尴尬:“啊?谁说的?哪个不长眼审美扭曲的这么形容你?”

    在苏淮年手足无措下,傅臣炀紧紧注视着他,他的五官是偏锐利的,平常被他嘴角若有似无的温和笑意所柔化,变得不再那么有侵略性,可现在他收敛了笑意,这种侵略感便毫无阻碍地冲撞过来,尤其是他那双漆黑的眼睛,看得苏淮年无所适从。

    但转而他微挑着嘴角,眼中让人无所遁形的审视感在顷刻间消散。见苏淮年这被抓包的模样,他的漂亮的眼尾被急得泛着红晕,与眼角那道新鲜的细红伤痕几乎连成了一片,傅臣炀心念微动,逗弄的冲动再次涌了上来。

    他顺着苏淮年的话接着说下去:“应该是我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