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伸手就往令狐锦腰间拧去,凑近他耳边不怀好意地吹气:“令狐锦,你今年六十有三了吧,魅力还不减当年啊!按这具尸体的骨骼推断,这丫头还未满双十,你对她做了什么,让人家要死了都还对你念念不忘。”

    “冤枉啊夫人,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时,我就被你那种嚣张的气焰所沦陷了,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被你欺负一辈子,怎么可能还敢对别人做什么。”见势不对,令狐锦张口即来。

    青檀轻“哼”了一声,“好吧,就当我原谅你了。”

    “夫人吃醋了。”令狐锦安抚好自家夫人,才幽幽旁敲侧击道,“好歹一条人命,一句话就判死刑着实苛刻了些。”

    “怎么,你以为是我杀的?”青檀一拧眉推开令狐锦,看兰小玉的死相,的确是被妖吸干精气和血而亡,这手法是她植妖一族的惯用手段,但也不排除其他族妖故意嫁祸,要不是之前使用复生咒消耗过大,也不至于有妖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人都未觉?

    “好好好,夫人说不是就不是。”争吵解决不了问题,而且青檀的性格早被他摸得门清,得顺毛捋。

    “事出反常必有因,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这几天还是以小婵的婚事为重,看看这个什么小玉家还有没有什么亲戚,先给些安抚费把事给压下去,多给些银钱吧,到底是在府里做事的,总不能寒了大伙的心。”府里人被盘问了个遍,确认府里近来并没有生面孔,最后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成了又一桩不了了之的无头冤案。

    “老爷,夫人,还有一件怪事,有人禀报说大门有敲门声传进来,我和大碌几个人也一起去看了,门外并没有人,可这敲门声又没断,是不是真的是兰小玉的鬼魂作祟呀。”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虽然从来没见过,嬷嬷对地狱冥族的传说还是有所耳闻的,就像在见到青檀之前从没见过妖一样,她将信将疑地问。

    “我去看看吧。”青檀移步大门,令狐锦紧随其后,仿佛不跟着,她就会突然不见了一样。

    泽城主府当时建造的仓促,朱红的大门只有一些简单的纹饰,一根木块作为门锁单调地隔绝了府里和府外。

    朱门后果不其然有敲门声传来,青檀打算直接开门,被令狐锦挡在身后,“我来开吧,要真是上门讨债的,我挡着,你先跑。”

    “看不起谁呢。”青檀抓住令狐锦的肩膀将他往后一拉,下锁开门,一气呵成。

    门外是普通的石阶,两侧草坪环绕,有几棵并排着的杨柳,在清风中轻轻地摇曳。

    “什么都没有。”令狐锦凑上脑袋,俏皮地宛如老顽童。

    青檀大喝一声:“何方妖孽?!”一根根绿色的藤条从脚下交错着冲像门前的一棵树。

    一只窈窕的花猫从树后滚了出来,它绝不会承认自己是被踢出来的,优雅地站起来抖了抖自己一身不规则花纹的猫毛,再舔舔摔疼了的爪子,然后嗲嗲地“喵~”了一声。

    花猫脖子上挂了一颗和它毛发颜色差不多的木制珠算,隔了几米的距离也能被青檀一眼看出来,“小发发!”青檀收了攻势,冲到树下就一把抱起名字叫做小发发的猫,使劲往脸上蹭。

    小发发嫌弃地往后仰,于是就直接被按住了小脑瓜,它的毛虽然看起来成色不咋地,摸起来则极度柔软舒适,一般女孩子碰过都会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