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将厉覃琛的手心割破了,有血丝渗出来,疼痛让他的脑袋变得清醒了一点。

    他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带着他离开了现场,血滴了一路,而这一路上看到他的人无一不惊慌失措。

    刚刚那一幕太过于诡异,平时高高在上的总裁突然之间跟个疯子似的。

    大家站在原地,双腿跟灌了铅似的一般沉重,脚扎根在地上不敢动,直到厉覃琛自己离开,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没人知道,厉覃琛不是故意的,他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是的,他又犯病了。

    碍于身份,大家不敢多说什么,但是看他的眼神就像看魔鬼一样。这一切,厉覃琛都看在眼里。

    厉覃琛讨厌这样的自己,他要的不是别人把他当成撒旦和异类。他跑到电梯口,按下了上楼的键。

    闻讯赶来的秘书,颤巍巍地问厉覃琛:“厉总,需要给您叫医生吗?”

    厉覃琛瞥了她一眼,整个人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冷冷道:“不用了。”

    话说完,他又吩咐秘书:“叫司勒言来我办公室。”

    “厉总,真的不用叫医生吗?”秘书担忧地看着他,因为厉覃琛的脸色看起来特别不好。

    “不用。”厉覃琛有些愤怒,“给司勒言打电话,让他来。”

    秘书知道,厉覃琛这个人说话绝对不说第二遍,她赶紧应声后,打电话说了情况找了司勒言过来。

    在厉覃琛的坚持下,司勒言将厉覃琛送回了家。

    路上,司勒言看着厉覃琛随意用手帕包着的手,问:“真的不用去医院吗?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回家。”

    厉覃琛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眼神却丝毫没有犹豫:“回家,立刻,马上。”

    司勒言只好照做,“那好。”

    一路上,司勒言透过后视镜看到厉覃琛痛苦地闭着眼睛,好几次欲言又止。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慕清竹发消息。

    厉覃琛强撑着身体回到了家,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呆着,谁也不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