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枚戒指我却是见过的。

    戒指的主人,就是当年携新婚妻子同行的赵铁钟、赵伯清!

    陈祖道看到戒指,明显身子一震,眼珠子微微转动间,抬眼看向刘一耳:

    “老哥哥,就这么个金镏子,撑死了能值几个钱?你这是拿兄弟我逗闷子呢吧?”

    接下来,刘一耳跟他说了什么,我完全没听见。

    因为,在戒指亮出的一刻,我通过陈祖道的表情,又看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画面消失的那一刻,我对这个百岁老人的厌恶,实在已经到了极致。

    或许是看出我神色不善,刘一耳又平淡的问道:“都看好了吗?”

    “看好了。我对古董是门外汉,就说这要是千足金,最多也就值个几千块钱吧。”我敷衍着说了一句。

    刘一耳仰天打了个哈哈,随手将戒指摆在桌上:

    “祖道啊,我的确是跟你开个玩笑。这不,我记得下个月初就是你的生日了。你现在看了我的样子,也知道我不方便在人前露面。金子再老也不嫌俗,就算是我给你的寿礼了。”

    说罢,立时起身,重新把墨镜口罩戴上,接过刘洪递上前的帽子,走到我面前说:

    “算起来,我和勤恩上次一别,到今儿个,得有八十四年了。知道他的下落,我是真的一分钟也等不了了。三七,你要没别的事,带我去见见他?”

    我早就不想再待下去,立刻说:“可以,我现在就带你去。”

    “你就不能多待会儿?”陈祖道定定的看着我,表情很有些失落。

    我不敢把门堵死,只好说:“刘前辈比你岁数大,我先带他去见老朋友。回头有时间再来吧。”

    陈祖道又问:“我还没问,你的手怎么伤了?要不要我找小李四给你看看?”

    “不用了。”

    我没再多说,只跟猴子,连同刘一耳、刘洪出了陈家。

    见刘一耳跟着上了我们的面包车,我问:“林勤恩这一世叫闫冯伟,在东台门一带做买卖,真要去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