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一会,弃智跑回来,手里捧着一堆东西,正是滕玉意那些物件。

    “滕娘子你看,这是那根簪子么?”

    滕玉意检视一番,东西都在,只好道:“世子在何处?”

    “就在邻房。”

    “我这就去给世子解毒。”她艰难地下了榻,蹒跚走了几步,忽然捂住额头,“……我的头好晕……”

    绝圣和弃智担忧道:“是不是体内还有余毒?滕娘子,要不你留在此处歇息,我们去给师兄解毒吧。”

    滕玉意摇了摇头:“这上头有我们府中独有的机括,不能让外人知晓窍门。”

    绝圣和弃智只得耐着性子道:“那滕娘子再歇一歇。”

    滕玉意歇了好一阵,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慢吞吞往外挪道:“还是觉得浑身乏力,不过我不碍事的,给世子殿下解毒要紧。”

    绝圣赶忙跟上她,弃智连连点头:“我就说滕娘子心肠好。”

    霍丘一直守在门口,滕玉意抬头一看,眉头皱了起来,霍丘脸上挂了彩,能让霍丘吃这样的亏,对方身手绝不会低。

    霍丘:“娘子,你没事了?”

    滕玉意打量他的伤处:“谁动的手?”

    霍丘赧然道:“成王世子。娘子昏迷的时候,世子令人搜你的身,小人不肯,他就跟我过了几招。世子招式刁钻,小人……小人不慎受了点伤。”

    滕玉意忍

    气道:“很好。”

    她走到邻房,满屋子都是人。

    蔺承佑被妖血溅了一身,估计临时找不到干净道袍,此刻换了一件松霜绿的圆领襕袍,脸上的易容也卸净了,露出本来的相貌。

    他坐在条案后头,看得出心情不怎么好,平日总有笑模样,此时却沉着脸。

    卷儿梨坐在他对面,看样子吓坏了,偎在萼姬身边,答话时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