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姐姐从裙子上撕了一块干净的下来,沾了沾水,轻柔地擦拭这我浑身是伤的身体。

    “夜……夜萝……”我抽抽搭搭的,清水刺进了我的伤口,好疼……疼的我差点晕了过去。

    “他们,为什么要……打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老师只有在有孩子犯了错的时候才会轻轻在他们的头上拍一下。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要这样打我。

    “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小夜萝,真的很可爱啊……”琳姐姐疼惜地捏了捏我的脸。

    忽然,琳姐姐停住了,她猛地把我从她的怀里丢了出去,我撞到冰冷的地上。

    “你……你是魔女!”我依稀听见她这么说。

    身体忽然不是那么疼了,我有些奇怪地摸了摸手上的伤痕,很奇怪的是,它们已经愈合了。我咬了咬嘴唇,身后的伤痕也在慢慢愈合。

    这就是魔女吗?原来我真的是魔女,可是明明那么疼……昏暗的牢笼里,我还记得琳姐姐恐惧的眼神,我第一次开始厌恶自己。

    “夜萝长得好娇小好漂亮啊,要是我是这样就好了。”

    可是安雅,我更希望成为你,至少在这一刻,别人会拥抱我。

    好冷,好疼……我不是魔女,我是夜萝,夜萝的“夜”,夜萝的“萝”。

    老师,夜萝想你了。

    我有些想起来了,蜜雪儿姐姐带我走的时候被士兵发现。我还记得蜜雪儿姐姐身边的冰锥,刺穿了士兵们的胸膛,鲜红的血液四溅,宛如圣约中的地狱一般。

    “走。”蜜雪儿姐姐把我塞进了路过车夫的车里,还塞给他了一枚银伽。

    蜜雪儿姐姐,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我试图抓住她的手,她哭着甩开了,眼睛里的冰雪越来越多。

    “诶,辛托城城郊那里出现了极冻世界。你知道吗?”

    很多天后,我一个人在银莱海峡对面的宣丝提港口听见有人这么说。

    “不会吧,辛托城可是最靠近凛冬海的,难道是今年的极寒风暴要提早了?那岂不是那些挪黎的贱民们又要来我们宣丝提避难了?”

    另一个人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