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达悠然自得地夹了一块羊肉放入嘴中,朝徐恪笑着道:“倒是如你们先前所说,这陈家小儿当着我们两个老家伙的面也是一点也不认生,想到便敢问出来,陈溪山还说在他面前乖巧的大气都不敢出,你信不信?我反正不信。”

    陈越一脸赫然,正想着不知道这话是在醒他注意长幼辈分还是仅仅开个玩笑,就见陆达转头对他说道:“还有不少人家家中留着着些存粮,再说如今才要开春,等过两个月这饥民的人数便难说了。这几年年景都不大好,常平仓也剩不下多少,那点粮食,哪里敢现在就拿出来挥霍?”

    陆达平日里性格诙谐,倒是与前两年刚刚故去曾拜参知政事的石中立有些相似,不过说到这里时语气还是免不了凝重起来。

    徐恪插口道:“却是如此,商贾逐利,粮商见有机可乘岂有不乘机涨价的道理?如今还刚刚是开始,又有希文公弹压,待开春之后还不知要涨到多少,但总不能强要他们低价卖粮,到时他们只推说存粮售罄又如之奈何?罢了,你这小儿有趣是有趣,不过毕竟没有经过多少事,你问再多又有何用。”举杯喝了口水酒,眯眼咂了咂嘴说:“我等这几日都在烦心此事,此时便不也罢,来来来,上个月听说你又写了一首‘银汉迢迢暗渡’,与我们说说这首词。”

    陆达也点头赞同,喝着酒吃着菜,等着陈越回话。

    “诗词终非大道,多谈无益。”陈越也不管徐恪知不知道他与文福记的关系,但诗词无论如何是不敢与这些大家讨论的,岔开话题道。

    “哦?那你说这大道该是什么?”

    “自当是生民立命!”

    徐恪与陆达对视一眼,都回过头来静待他的下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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