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在茶肆与韩七娘、秦婵等人作别之后便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纤儿与罗良、龚富还在院子里兴奋地议论着今ri下午第一次卖花露的场景,见到陈越回来,纤儿背着小手蹦到他面前:“少爷少爷,你怎么才回来,今天可是开门红呢。.”

    罗良与龚富也满面红光地快走两步过来,“少爷真是神机妙算,早前便能料到今ri的景况,龚哥儿回来与我说时我还不信,亲自去看了那场面,那叫一个热闹,这还是已经卖完了十瓶花露的时候!”

    “要不是我今ri亲手卖出去的花露,换做别人来与我说,我也是不信的,哈哈。”龚富也笑着附和道。

    他们两人此时都已经不再怀疑陈越给他们开出的条件,下午的情况他们都看得出来,哪怕是自己招人去捧场也是做不到那个程度的,自家少爷前些ri子平平常常给他们吩咐下去的安排,现在才能稍稍体会出其的高明之处来,以卖完之后还络绎不绝前来询问的人数看,明天要卖完十瓶花露根没有一点问题。虽然不知道这花露具体的成,但是他们可算是从头到尾都参与了花露的制作,拿陈越与陈琦投入的那点钱算,一瓶花露一两百的顶了天了,可被自家少爷这么一番折腾,竟然卖到了两贯,还是被人抢空的!这赚钱不是跟抢钱一般容易?

    就算今后卖的没有今ri这般容易,但就算一天只让人买走一瓶四贯足价的花露,那一个月也是上百贯的纯利啊!

    陈越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一点小钱,看你们激动的那个样子。”

    罗良和龚富以他是自谦的意思,还是咧嘴笑着:“少爷你太谦虚了。”

    陈越摆了摆手,也不去在意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又吩咐道:“先前罗哥儿已经给我送来十贯钱,你们那里应该还留有十贯,去街上找家位置好些的铺面,那十贯钱便先作押金,老是占着别人的铺子没的让人说了闲话,二来也卖不了多少花露。”

    钱还在龚富身上,他愣了一愣,疑惑道:“这刚赚的钱都还没捂热,就要撒出去么,少爷是不是先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钱留着作甚,放着生锈吗。需知钱能生钱,不早些准备好下蛋的母鸡,要何时才能吃到自家下的鸡蛋?你们且多去寻摸几次,遇到好的铺面店家肯让时,只管先盘下来便是。”陈越走到一旁水缸边舀起一捧水洗了洗脸,冰凉的感觉刺激得他哆嗦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两人道:“这偌大的杭州城少说也有七八十万人,又是江南繁华之地,四方商贾聚集,身家千贯万贯的不知凡几,可就如这缸里的水一般,平ri里最多就是一点轻风能吹起点涟漪,赚钱的始终就是那么一批人。什么时候你们明白了这钱生钱的道理,我便也好带你们搅一搅这潭死水。”

    罗良与龚富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看到了一丝茫然,也许还有……一丝热切?

    陈越也没指望他们现在就懂,不过陈恩还躺在床上,纤儿又终究是个女儿身行事有诸多不便,手边只有这两人可用,也只好适时的灌输一点,充作员工培训,顺便也是给他们一个期盼,平时干活能够更加上心。

    “你们到街市上去寻铺面吧,最好找个离这边不远的,有事时来找我也方便些。”

    罗良一愣,随后又看了一眼龚富,发现对方也在望过来,陈越这句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店铺里的ri常琐事他都不管,只在有事时来找他便可,这便是说凭空多了一个掌柜的位子!

    十贯钱仅仅是押金的铺子,租下来怕有百来尺方圆的大小,加上这花露可算的上是个ri进斗金的产业,能做这样一家铺子的掌柜,比他们在陈家名下做杂役十来年盼着的那个小管事的位子还要好上一大截。仅仅是陈家前院一个小小的管事就可以对四五个帮闲杂役呼来喝去,换做是一家一眼就能看出注定风光无限的店铺掌柜,怎么容得他们不动心。

    两人都不动声sè的转开眼神,按捺住心激动,行止又比刚才收敛拘谨几分,齐声应了下来。

    “纤儿,去烧些水来,少爷我要洗个澡,了这区区一二十贯小钱,这些ri子真是累的够呛。从前我可是坐在椅子上动动嘴就可以了。”陈越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随手吩咐道。

    “少爷你又说胡话了,从前你要领月例钱也得亲自去账房里走一趟,再说一二十贯可不是小钱。”纤儿嘟着小嘴嘀咕了两句,便去水缸舀水做准备。她天xing单纯,刚才也没有听出陈越嘴的弯弯绕,不过这段ri子服侍陈越以来,渐渐觉得这个少爷和蔼可亲,平ri里也从来没有少爷的架子,不知不觉便于他亲近起来,说话也不似开始那般拘谨小心,与陈家其他丫环婢女闲聊时听说的那些真是天差地别,在她眼可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少爷了。当然,若是改掉老爱打她屁股这一点就完美了。

    陈越自觉说漏了嘴,笑了笑也没理纤儿说的话,这个时代的女子,心xing要纯朴天真的多,大概是因严格的阶级差异造成的巨大鸿沟,大多数女子都只能听天命的服从既定的身份,同时后世那般的拜金俗气也相应的少了不少,像纤儿这般天真可爱又纯良辛勤的女孩到后世可不好找,偶尔调戏一下倒是别有一番乐趣的。

    “对了,纤儿你每月的月钱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