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沒有直接说看法,只是恭逊道:“儿臣不过是一个半初出茅庐的小子,对谋略也只是一知半解,还是先听听诸位将军和大人的看法吧。”

    “好,诸位大人,你们都说说吧,这场仗我们天绝帝国该怎么打。”陈亥道。

    众人肃然,而太子陈前的眼里却掠过一丝嫉恨,今天明明是他的诞辰,但陈煜居然公然要在这里议事,这简直就是硬生生的打脸,根本就沒有给自己一丁点面子。

    这时,又一名老将站起身,道:“陛下,天霁帝国的火元行省地处偏远,距离天霁城足足有近两千里地,山高路远,而老臣的眼线早就查探得知,张晟在东宁行省布置二十万大军,火元行省却只有十万而已,如果我们立刻起兵攻打,一天一夜就能抵达火元行省的都会火元城,这火元城盛产铁器,天霁帝国超过一半的铁矿都來自火元行省,只要我们先发制人拿下火元行省,天霁帝国的人就只能拿着烧火棍跟我们的帝国勇士搏杀了。”

    群臣哈哈大笑。

    陈亥也禁不住笑了,说:“天域公言之有理,还有别的看法吗。”

    话音刚落,又一个老迈的文臣站起身來,声音有些颤巍巍的说道:“陛下,老臣的意见有所不同,众所周知天霁帝国留守的兵力并不太多,其中以张晟所部最为精锐,而天域公避其锋芒攻打火元行省固然是妙计,但老臣认为,与其避其锋芒,倒不如聚集我天绝帝国的三军勇士,猛攻东宁城,东宁城破时就是张晟老狗的灭亡之日,我军先破东宁行省,就能直捣黄龙攻击天霁城,擒杀北冥渊这狗皇帝,天霁城一破,整个天霁帝国就也万事皆休了,这么一來岂不是一劳永逸了。”

    天域公气得胡子飞起,道:“南阳侯实乃奸贼,如此害我主。”

    南阳侯也生气了:“天域公,你怎生如此沒有礼数。”

    天域公道:“我军虽然精锐,但战力远远不及炎霁兵团,张晟更是诡计多端,你说直接攻击东宁城,万一久攻不下三军疲敝的话,张晟调集火元行省的军队侧翼攻击,我们岂不是要功亏一篑,你如此陷害我军,不是奸贼又是什么,。”

    南阳侯气得脸色苍白:“天域公,你简直是血口喷人。”

    “你这老泼才。”

    “你这贼老狗,休要胡说。”

    东城王听得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泪都快要掉下來了。

    陈煜一样无奈的摇头,天绝帝国虽然人才辈出,但真正的话语权却全在这群沒用的老东西手里,毕竟他们都是辅佐父亲陈亥的大臣,许多人曾经立下旷世功勋,但此时他们都老了,已经不适合在朝堂上继续议事了。

    陈亥听得头皮发麻,再次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道:“都别吵了,煜儿,还是你说说吧,你的看法是怎样的。”

    陈煜恭敬点头,道:“父皇,儿臣觉得我们该议论的不是如何攻打天霁帝国,而是如何攻打黑石帝国。”

    “啊。”陈亥一愣。

    东城王也怔了怔:“二殿下,此话为何,我们不打最有威胁的天霁帝国,却攻打黑石帝国,这是有何用意啊。”

    陈煜微微笑道:“叔父,天霁帝国终究还是有张晟与五十万大军在,就算是我们攻打也至少要半年才能打完这场仗,但黑石帝国却不一样,他们的元帅百里秦亲自统兵远征碎鼎界,带去了苍炎兵团、海风兵团,国内就只剩下二十万劲风军团,据我所了解,最近的日子里黑石帝国连连内战,诸多佣兵团开始掠夺、侵占各地州郡,这二十万劲风军团至少有一半要去剿灭佣兵,剩下的一半还要镇守国界上的十三个关口,每个关口只有寥寥**千人,这样的对手我们还攻不破的话,那也就别谈什么一统天极大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