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青筠看着地上那面容模糊的尸体,心乱如麻:“你,你可看出师姐是如何如何遭毒手的么?”

    地上那熟悉的紫衣以及被长发遮掩着的惊恐面容,赫然是与南宫北斗一起跌入机关密道而消失无踪、却又出现在陆济等人面前的水芳芷!

    邵珩右足重重往地上一点,本就有些破碎的地面顿时龟裂开了一道口子。随着口诀响起,水芳芷的尸体没入地下,被尘土掩埋。

    邵珩低声道:“师姐,对不起,师弟此次无法带你回归宗门了。不过,我一定会找出杀害你的人,替你报仇!待得来日,我再带你回去。”

    “走!”邵珩伸手在水芳芷的埋骨之处打下印记,同时简单地布置了一个法阵,隔绝着这周围无处不在的阴冷气息。

    邵珩握住天机剑,眼中迸射着冷意道:“尸体尚有余温,凶手不会离得太远!其他的,路上说。”

    宁青筠没有他言,默默跟在邵珩身后。

    “师姐失踪之前已有些神智不清,但当时与北斗纠缠时可以看出,她仍然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邵珩语气依旧有些沉重,但还是冷静道:

    “行凶之人虽然故弄玄虚,在在师姐身上留下了许多伤口,但是我简单看了下,却都没有伤在要害,甚至许多伤口或许是师姐自己造成的。师姐死前表情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似乎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而且你方才可曾看见师姐的仙剑碎玉?”

    “什么?”宁青筠听到最后一句呆了一呆。

    “师姐与北斗争执时,碎玉仙剑依旧伴随在师姐身侧,然而方才却毫无踪迹。”邵珩冷冷道:“师姐分明是被碎玉仙剑所伤。”

    “怎么可能?”宁青筠脱口而出,话出口后自己却又是一怔:水师姐身上无致命伤口,死时表情显示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而碎玉仙剑本就是音波攻击类的仙剑,专攻敌人神魂,眼下又毫无踪影。

    这些种种,都表明邵珩所言不无道理。

    “可是!你可知晓,碎玉仙剑早已伴随师姐多年,就如天机剑之于你、赤霄红鲤之于我一般,可谓是血脉相连,定然是已经过师姐多年祭炼而得。若说水师姐神智不清情况下碎玉被夺倒还有可能,但是碎玉仙剑又如何可能反过来听从敌人的指令而杀害师姐呢?”

    漆黑之中,宁青筠不信地反驳道,但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邵珩的声音在空旷的通道中响起,带着几分肃杀以及凝重:“你说的不完全对你可别忘记了,再未得剑胚祭炼之前,就算我们以己精血为引,法器也未必完全听命于我等。”

    “那是需要对方修为远超你我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发生,而要想进入地下却只有金丹期之下的修士才行!魔道那边也是一样。师姐比我们早入门多年,就算是凝胎期的修士也不可能做到反过来以师姐自己的法器杀了她。”

    “你说的不错。”邵珩一字一句道:“或许是我多心但是,若有人能压制自己的修为进入此地呢?”

    宁青筠脸色发白:“若真有人如此行动,那么就算是压制后的修为水师姐也绝不会是其对手,更何况,水师姐之前已然受了刺激。”

    “这种能骗过你们所谓的上古法阵的秘法既不多也不少但我猜想,各大门派之中应多少都有类似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