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珩凤目闪了闪:“师兄,清宁师伯就不管么?”

    “师弟不知,那南宫昭极为狡诈,在清宁师伯面前又是另一个样子。而他又是清宁师伯的第一个弟子,与别自是不同,纵然失望,却也有诸多容忍。更何况,他对我也不过是说上几句,或排挤我罢了。我也不在乎这些只是”沈元希眼中闪过一丝锋芒:“南宫昭说我如何都无所谓,却不该言辞涉及我师尊。”

    “什么?”邵珩惊了一惊:“他真是胆大包天,若师兄你去清宁师伯那告他一状,他只怕会被师伯狠狠责罚一番。”

    沈元希转过身,面上寒霜尽散,又恢复平时闲散潇洒的样子,随意道:“不说这些了,为兄也只是一时心烦。那南宫昭不过是跳梁小丑,我们不必理会于他。师弟平时少与他们那些人来往即可,免得落入什么圈套。周子安虽然与你交好,但到底是世家中人,就算他与你交情再好,也大不过世家利益,你也不可完全交心。”

    “我自是知晓,周子安一开始接近我自然是为了奇货可居,只要他不触碰我的逆鳞,我与他自然相安无事。”邵珩淡淡道,突然又想起什么说:“说起来,师兄你也算是世家弟子,虽然之前你族中排挤于你,如今你在宗门内拜在掌门一脉下,你家人就没再联系过你么?”

    沈元希脚步顿了顿,目光平静地说:“师弟,我曾与你大致说过我的身世。我虽是沈家族长之子,我母亲却并非其正妻,而是年轻时被我父亲欺骗而当了他的外室。嫡母嫉恨我母子二人,故意接我们回沈家,将我母亲生生磋磨而死,我那个当时还不是族长的父亲却毫无追究,只一味想着如何得到族长之位。不过可笑的是,他最终却是靠我才从祖父手中得到沈家族长之位。”

    邵珩之前只知沈元希自幼丧母,却不知这其中细节,立即道:“对不住,师兄。”

    “你我既然如兄弟,沈家也算世家大族,日后你迟早会有所接触,自然是要让你知道的。这些世家之人最是厚颜无耻,如今见我地位稳固,修行进境快,明面上虽没什么动作,但近年来总有信使来,称什么祖父思念于我,无非是想让我回去。他们若知晓你与我交好,只怕会从你下手。要知道,早年永伦不知事,还被他们利用过。”

    沈元希认真道:“我说这些,是不想师弟因此牵扯进来。我与沈家除了祖父略有恩于我外,其余之人我皆不认。”

    “师弟明白了。”邵珩点了点头,心想:自己父王母后恩爱非凡,着实是自己之幸。

    “呵呵,今日忙里偷闲,还让师弟听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沈元希岔开话题,眨了眨眼道:“对了,师弟这是要去见萧姑娘么?”

    邵珩无视了师兄话里的调侃答道:“师兄你被师姑抓包做事,我自然也是有事才来的归元峰。是我师尊之事。”

    “哦?清言师叔如何了?”沈元希神色一正,关心道。

    “师尊他已决定闭关,特让我来归元峰禀告掌门一声。”

    虽然众人皆知清言道长的身体情况,但礼数上还是需要正式告知掌门,不参加此次真传之选。

    所以,邵珩才会在离开归元峰的时候,遇到在外忙绿的沈元希。

    两人数月未见,自然停下交谈了一番,邵珩方得知沈元希近段时间的情况。

    说起来,邵珩也有段时间未见萧毓了。

    “不如等下去下桃源峰看看她。”邵珩心想。

    想到这里,邵珩便打算与沈元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