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冬篱也关切的问着:“李公公,父皇如今醒了没有?”

    李公公的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担忧,他跟了皇上三十年了,说是看着长大的也不为过,这一次病得来势汹汹,连宗师的皇上也回天乏术,只能剩下一声声的叹息。

    “殿下,陛下这次怕是难醒了。”

    易冬篱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寒霜,他的父皇对自己并没有过多疼爱,但血浓于水永远都冲淡不了。

    这里的侍卫分了三班在巡逻,别苑了上上下下也是不下千人,严防死守了两月有余,大臣们都听闻皇帝微服去了江南,少数的人才知道并没有那么简单,如今太子监国倒是不错,算是顺理成章的下一代天子。

    骆玥被领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有非常浓郁的药香,窗户都被用木板钉死了,床的四周更是被暗色的布幔围得密不透风,房间里没有任何烛火的痕迹,如果不是白天,这里面真是暗无天日。

    王德看着骆玥诧异的眼神,道:“姑娘,陛下如今见不得光,否则就会痛苦难熬,身体也如被灼烧了一般,赤红见骨。”

    骆玥点了点头,道:“公公可否多讲些皇上的病如何得来?有何症状?”

    王德如实的说了起来,“大概三个月前,陛下带着几个亲信一同下了江南,本也很是太平。

    却不知道哪里来了一群刺客,那群刺客不像常人,他们眼睛血红,四肢僵硬,行动有些缓慢,却刀枪不入,我们根本无法抵抗。他们的牙齿有剧毒,被咬的人都发了狂,不停的撕咬着同伴。

    最后我们是逃出来了,陛下却受了伤,起初只是伤口有少许的溃烂,慢慢地皇上到了夜晚就会无故伤人,也不吃熟食,只吃生肉,白日又恢复如常。

    这样反反复复了一月,就开始怕光,怕火,并且必须每日饮血,半月前陛下就不再醒了,就如睡着一般。”

    骆玥听着咋就觉得那么像丧尸片,又问道:“没人来给陛下诊治过?”

    “都来过了,宫里的御医,还有白煜书院的院长都来看过,都束手无策。大巫师半年前又不知去向,我们也是没办法了。”

    骆玥点了点头,吩咐道:“你让他们都退下,你和王公公留下,准备一盆纸钱烧灭以后端进来,准备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斤朱砂,一盆干净的泉水,一只黑狗,然后拿一颗千年人参过来。”

    王德听到骆玥吩咐着,就让人去准备,很快,她要的东西都齐了。

    骆玥看着那只乖巧黑狗,就对它说道:“狗狗乖,你会受一点伤,等会还会让人照顾你的。”话音一落,就手起刀落黑狗的脚就被割破,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

    骆玥抓着黑狗的脚,将血滴进了朱砂里,不多不少刚好十二滴,狗却异常的乖巧看着骆玥,还用舌头舔着骆玥的手指。他们应该也没有注意骆玥的手指也被划破,黑狗舔的正是骆玥的伤口。黑狗滴完血以后,就像没有受伤一样,一溜烟的跑了。。

    王德也觉得很惊奇,却也没有话语。因为怪病还得怪法治,如今也只能顺其自然。易冬篱却把骆玥的小动作看的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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