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此时的臭弟弟正在面壁思过。

    正房堂中,可怜巴巴的白欢只身孤影,把他那张俊脸贴近墙壁,时不时的抓耳挠腮,像身上长满了虱子。

    忽地眼角余光察觉到有人进来,白欢赶紧故作正经的站好,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白绾姝来到他背后长叹道:“看你受苦,我于心不忍,不罚你吧,又让人气得牙痒痒,欢弟,你何时能让我省心些?”

    臭欢转过脸,陪着笑道:“我琢磨着,隔段时间气气阿姐,只要不过分,阿姐的心思就会放在我身上。”

    “你……”没想到欢弟竟有如此奇思妙想,白绾姝实在无语,无力的摆摆手道,“算了,你老实坐下说话,有颜也在这儿呢!”

    田有颜跟在后面尴尬的笑,他有点后悔进来。

    所谓当局者迷,欢叔和大姑之间,他一个外人比当局者看得更清楚。

    万一小爷情难自持没忍住,说出些不方便外人听见的话,他该如何是好?

    充耳不闻么?似乎有点太假。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但愿欢叔能够安生点,不让他们这些外人难做。

    还好,某欢并非不分场合一味胡来的人,鼻孔朝天的朝田千户哼了声,算是打过招呼,长辈的做派时刻不忘。

    等并排和白姐姐挨着坐好,他肆意舒展腿脚道:“怎么,有事商量?”

    白绾姝点点头,示意田有颜讲明事情首尾。

    某欢难得安静听完,起先勃然大怒,随后很快陷入沉思。

    “怎么,欢弟也觉得难以对付?”白绾姝忧心忡忡。

    “啊?不是不是!”白欢连忙出言安慰,随即咬牙切齿道,“不瞒阿姐,我有一百种方法整治这帮人,之所以迟疑不决,是在猜阿姐喜欢哪种。”

    这个牛皮吹的,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白绾姝当真心服口服。

    要不是某人铁青着脸,外加一本正经的样子,白姐姐肯定要出手教训一二。会吹牛也算男人美德,可不问时机场合的吹,那就是病,得治。

    “是嘛?不妨说出来大家听听?”白绾姝耐住性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