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静悄悄的。

    白重和马景行远远蹲在墙根儿下,父子两个相处融洽,有说有笑的聊着些什么。

    燕子和小九不见人影,估计在没人的地方商量重要事情。

    抬头见叔祖被小黑从耳房中拖出来,马景行心中暗暗称奇,又不敢笑,赶紧起身去撵狗,好把叔祖解救出来。

    白欢连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多事。

    小黑可不是条普通的狗,而是某人的心头肉。此狗弃暗投明,又历经艰辛,总算跟对了主人,殊为不易。

    马景行这种粗人,毛手毛脚的,万一不知深浅,不小心伤着了小黑,那他加入桃鲤门之事肯定泡汤!

    没办法,做长辈的,就得时时处处为晚辈着想。

    明白了叔祖的心意,马景行不好擅作主张,又怕小黑突然翻脸伤人,只得一声不响的尾随在后。

    白重没有跟来,他得好生看着大门,时刻提防客室的许大公子跑路。

    小黑一直把白欢拖到内院,最后在一棵石榴树下停下脚步,松口对着一块砖石“汪汪汪”。

    白欢听不懂狗语,一脸懵圈。

    如果小黑能开口说话,估计早把白欢骂了个狗血淋头。

    它的小眼神中满是不屑,急得干脆用爪子一顿猛刨。

    砖石底下有名堂?

    白欢总算看出点门道,上前趴在地上,和小黑一起并肩刨坑。

    “叔祖,是个蛐蛐窝。”

    不知何时马景行加入进来,两人一狗趴成直线,一水的屁股朝外。还别说,整整齐齐的真有点小壮观呢!

    等翻开那块砖石,一只蛐蛐现身,通体黑褐,个大胸宽,威武得很。

    白欢笑了,忙道:“不错,品相极好,快快快,别让它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