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陌生的男子,刘邦甚是狐疑,这谁啊?既熟悉又陌生,是不是搞错地址了?正当他要发话问问这是不是张药家的时候,对方已然先开了口,说道“你是张樵吧?没想到你洗了个澡变得英俊了不少,剑眉秀目,英气逼人,身材健硕,高大威猛的,真的是一表人才!”

    “呵呵,谢谢您的褒赞,您这人可真会说话。不过呢,我们是相识的吗?你看上去比较面熟,请问您是?”刘邦尴尬的回道。

    “我你都不认识了,我是将军啊!你小子是不是吃饭吃傻了吧。”将军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噢,噢,是将军您啊,我说怎么这么面熟,您有所不知啊,您把军装脱了还真是变化挺大,你这一身装扮活像是一个身体壮硕的文人,那可不就认不出您来了吗!”刘邦恍然大悟道。

    “这里说话不方便,进屋再说吧!”小校说罢便拉着刘邦进了门,随后便把门给带上,插上木销。

    这么一来,刘邦煞是感觉到有一些的不对劲,这小子果然是心怀不轨。虽然心里这样想,但一时之间还不好发作,毕竟对方对他并没有进行什么过激的行为,如果贸然行事,那岂不是真的要惹祸上身。

    刘邦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我现在到底应不应该咳嗽一声!而小校则沿着天井在前边引路,意欲把刘带至里屋大堂。

    “我说将军,那张药怎么这么不懂事,怎么还要您来亲自开门,那小子上哪儿去了,待客之道还懂不懂,待会儿我一定要说说他!”刘邦内心紧张又狐疑的说道。

    “噢,你说他啊,我刚刚让他去村子里借酒去了,他家闹酒荒了,一滴酒都看不到,只闻到一股浓郁的药草味儿,着实令人烦闷不已!”将军小校如是说道。

    “原来如此,我说他今天怎么这么不像话,这委实不像他的性格。不过,话说回来,他不在他妻子儿子可在啊,他们人呢,都去哪儿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正说话的份上,刘邦和小校已然到得里屋大堂,随即两人找到个客位,且围着一个案几,相对着跪地落座。

    “你说他妻子跟孩子啊,适才听张药说她们都回娘家去了,今天只剩得他一人在家。”小校一边说着一边抓起案几上的花生、酥饼、兰花豆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一边吃着还一边招呼着刘邦吃,俨然一副主人家的姿态。

    刘邦唯有在一旁半推半就、心不在焉的吃着花生,他不明白将军叫他过来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吃喝叙事这么简单,不会吧。你说他有恶意吧,看起来又不像啊!于是终究没忍住心中的疑问,便开口说话了:“将军,您这次叫我来,不知所为何事?您要是有什么吩咐,还请尽管直说,我张樵能给您办到的,一定给您办。”

    “你不是张樵吧?”将军小校一边面无表情的吃着东西,一边冷不丁的拿眼睛直视着刘邦。

    “我不是张樵?将军你没喝醉吧,究竟何出此言啊?”听到将军此语,刘邦愣是被吓了一跳,心想他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是张药告了密!罢了罢了,不管是谁,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强装镇定,有道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故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将军对于刘邦此刻的表现那都是看在眼里、藏在心里,他本来不想这么快跟刘邦揭底的,但是眼看着张药快要打酒回来了,于是不得已又说出一连串晴天霹雳的话来:“你是在博浪沙刺杀皇上的刺客之一吧!说说你为何要刺杀皇上,你的同党在哪里?是不是在刚才张樵的家里?你们又是怎么逃到这里来的,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连串机关炮式的发问将本已紧张不堪的刘邦给彻底打懵,奇了怪了,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刺客,难道他是能掐会算的人间半仙,难道他有通天的本领?

    “是不是觉得比较讶异?其实一开始在张樵家你来开门迎接我们大伙儿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因为你身上有一股浓郁的治伤药味,虽然他们家也是做药材生意的,堂屋天井里免不了会有药材味,但是在气味上,根本是两种不同的味道。此外,天井里的两匹千里马,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乘坐的好马,首先得识得此马,然后才是资本。如果说一个普通的农民能够从集市上一举购得两匹千里马,而且不顾成本的花费,这似乎不太合情理。还有,我们中军的卫士们在二里坡的小树林里发现了二十六匹纯一色的千里好马,相信也是你们所遗留下来的吧!”将军小校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刘邦听言,背部的冷汗像泉水一般直冒出来,心想此人真不是等闲之辈,然而有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虽然分析的条条是理头头是道,但我们压根就不承认,你能把我们怎么着,再说了,凡事得讲究证据,证据呢,你以为红口白牙的就可以随便诬蔑人吗?

    于是刘邦依旧镇定自若,且守口如瓶的说道:“将军,您多疑了,压根没有的事儿,您可不能乱说,刺杀皇帝那可是要灭九族的!您虽然说的在理,但那都是将军您自己的臆测,您说的那些事儿,原因在我家里的时候都已经跟你说明了,您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总之我是清白的良民。至于您说我当时的身上有浓重的治伤药味,那是因为前段时间我在山上爬树摘果子,不幸摔下树来,所以自个儿给自己涂抹了些普通的疗伤药而已,希望将军您别见怪,而冤枉了好人。”

    对于刘邦这些辩解的话,将军小校根本不想接招,因为他太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他的感觉告诉他,你们是刺客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