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别说是扣儿,就是喜儿也是无法想象的

    “不都说迁了军户过去吗如今应该建设的很好才是”这些还是爷爷告诉她的呢,难道爷爷还会骗自己不成

    见她知道军户的事,晏墨就细细的解释道:“这事儿倒也不假,只是那边情况跟这里不同,地广人稀,早些年被西蛮控制,许多良田改为牧场,如今退牧还林,种庄稼时出产就不高”

    “若这样的话,那边的兔子应该很多才是怎么会没有人养殖呢”扣儿问出了喜儿心里的疑惑,

    “那边人如今喜养牛羊,兔子娇小又善跑善跳,还能打洞,那边自然不喜欢这”

    喜儿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毕竟那么大的地方,又曾经都是良田,虽说种了几年的牧草,养了几年的羊,也不至于说全荒废了呀

    见她还是不信晏墨只能叹息道:“当初我也不信,还特意偷跑到了那里,你是不知,出了城门,别说是一个客栈,就是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想见个人都是难事”

    “那么好的地,荒废了岂不是浪费那么多军户,难不成就种不过来吗”

    见她问题一个挨一个,晏墨只能无奈地端起茶盏大口的喝了下去,“天高地阔的,那么大的地方,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呢更何况军户才有多少,咱邑洛郡税收又是独立的,就算有心可也无力啊,总不能让将士们放下刀枪,全解甲归田吧”

    “为何不能”谁也没想到喜儿竟说出这样的话,全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她

    “士兵若不保家卫国,那些西蛮不是更加猖狂”晏轩忍不住怼了喜儿一句,总觉得她一个小姑娘家不懂这其中的关窍

    喜儿对于他的不理解却完全不在意,反倒是眼睛闪亮闪亮的盯着他们,解释道:“谁规定所有士兵都要解甲归田那么些人,那么些地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就近种些菜,种些粮,养些兔子,养些羊,既解决了温饱,又能第一时间的支援前线,这难道还不好吗”

    晏轩觉得,这话说的是异想天开,可晏墨却是细细的思量,越想眼睛越亮

    每年为了军费,他们一家可是煞费苦心,不论是晏王府名下的田产,还是铺子,盈利的绝大多数全都用在了军费上父王也曾多次向朝廷要求批些军费,可这么多年,都以当初有言在先给打了回来

    可为了黎民百姓也不能解散军队,那样岂不是将整个西部拱手让给西蛮

    就算国朝派将守护,那派来什么人是什么做派又能不能守住还另当两说,可作为邑洛郡主人的晏王府,可就尴尬了没有兵权,只是安居一隅,那岂不是任人宰割

    历代晏王都已守护国土为己任,绝不做叛国之事更不会弃黎民百姓于不顾

    这丫头提到的事,过去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边关苦寒,军户也不愿去,种的粮食更是收成可怜,没有粮食,没有人气,怎么发展

    这事儿如今也是个契机,却不能明着干,只能背地里面做些手脚

    目光看向喜儿,原本的轻视全都收起,不愧是哥哥看中之人,这小女子总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