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被巫医用这种方式藏了起来。

    面对目前无法驱散的黑暗,她也曾有恐惧沮丧过,但花蜜很快又安静下来,不排斥黑暗,也不过度向往光明,保持这种状态。

    在黑暗中,刚好藏住很多东西。

    把自己藏在黑暗中,自己看不见,但别人也会看不见。

    “这样,应该……会活的更久一点吧。”毕竟花蜜从来没有听说,哪个长期出于恐惧焦虑不安之中的人能够活多久。

    可她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花蜜想了很久:“偿还他们也算是一种活着的意义吧。”

    “花烬呀,你不能暴躁悲郁。不能把自己糟糕的情绪拿来伤害对自己好的人。”

    她从来不赞同把最坏的脾气给亲近的人,把好脾气给陌生人。

    花蜜一觉醒来,不知天道如何,腹中憋涨,自行翻身,一伸手就摸到一个人头,心中一惊,喉头一紧,倒也没有大喊出声。

    她也有点好奇,她的弟弟是什么样子。

    本来打算先自己动手解决,岂料她一动手,靠在铺边睡觉的人也跟着动了动醒了。

    奶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眼泪汪汪,口齿不清地喊了一声:“姐姐。”

    花蜜咳咳咳嗓子:“你怎么在这里睡?睡醒了身体会痛的。”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奶音站起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奶白色的短发,藏在草裙子下尾巴也有点冷不自觉甩了甩:“嗯。我扶你起来。”

    最最尴尬的就是这个时候……

    花蜜扒拉着铺的边沿,让奶音站到门口去不准偷看。

    方便完。

    奇怪,好久都没有听到雷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