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城外有一护城河,虽是护城河,可这条河宽广河水清澈,这条护城河可是从西洲城内一直蔓延到城外,城中多少百姓就靠着这条护城河浇灌庄稼。

    湖上有小船泛泛而行,还有渔民在打捞鱼虾,卫西洲和遥夕跑到河边一排排柳树下席地而坐。

    “怎的今日脾气如此倔?那影玉你又不是不知,自小就想和你争个高低,若是今日你在街上纵马伤着人,就是将军那也是保不住你的!”遥夕将手中的油纸包打开,里面摆着一个个精致可人的糕点。

    卫西洲着实有些饿了,捏了个糕点就啃了一口,气呼呼的说道“我知道她在激我,可我就是气不过!她觉得我身为郡主身份高她一等,心里嫉妒,那我就是让她嫉妒死!”

    遥夕拿着帕子为卫西洲擦拭嘴巴的糕点屑,听了这话笑着摇头“她不仅仅是嫉妒你郡主的身份,还有你这张惑人的颜!今后莫要与她一般见识才是!”

    卫西洲叹口气,突然将脑袋放在遥夕的肩头,整个人失落的紧。

    “遥夕,南风哥哥他似乎很不喜欢我!”卫西洲向好友吐露自己的烦恼,整个人显得很无助。

    遥夕平日里见着的卫西洲总是活跃的,整个人像是一朵永远昂头的向日葵,可此时的卫西洲却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白兔,着实让遥夕有些心疼。

    “你那么好,若是七殿下不喜欢你,那你也不要喜欢七殿下了!”遥夕这话带着几分打抱不平,她未曾识得情爱的滋味,有的只有对好友的维护。

    卫西洲听了这话,愣神一瞬间然后就将头给摇的飞快“怎能不喜欢南风哥哥呢,这...我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我的这颗心它就是喜欢啊!”说着,卫西洲还身手摸摸心口的位置,她到现在还可以感受到这颗心是如何被洛南风而跳动。

    遥夕听了这话,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恼,她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戳了下卫西洲的脑门“你是不是傻,你多好啊,有的是男儿喜欢,干嘛在一棵树上吊死!而且听闻七殿下就要去剿匪了,山匪横行的厉害,不知七殿下能不能成功,若是失败了定是要被当今陛下训斥,你还是离那七殿下远些的好,免得被连累!”

    遥夕这话才刚刚说完,就见卫西洲整个人已经一股脑的起身,不可置信的盯着遥夕“你说,南风哥哥要去剿匪?”

    西洲城外有连绵不绝的山脉,那里有盘踞在山头的山匪,听闻山匪极为猖狂,不知有多少商人就打劫一空丢了性命,甚至那些山匪还曾去村庄抢劫百姓,朝中也曾派人来攻打山匪,可山匪仗着优势硬生生让朝廷来人落败而归。

    “是啊,我也是听我父亲和大哥说起此事,我以为你知晓呢!”遥夕一脸的莫名其妙。

    “遥夕,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卫西洲连忙骑上马就离开,此时卫西洲脑子乱的很,先前她对洛南风还有几分气恼,可现在却都是担忧,哪怕她嘴巴里说着洛南风厉害,却也生怕洛南风出了什么事情。

    卫西洲马不停蹄的朝着军营再次赶去,却正巧碰上正准备回府的爹爹,卫西洲骑马拦在爹爹马前,一双眼睛中都是担忧之色。

    “西洲,这是来接爹爹回家?还是我女儿好啊!”卫将军笑的老怀安慰,身旁的将士们对着卫西洲一个劲的猛夸,夸的卫西洲都有些撑不住了。

    卫将军和卫西洲父女两人骑马朝着府邸而去,这没有外人了,卫西洲又是个急性子,直接就追问父亲“爹爹,南风哥哥可是要去剿匪?”

    “你这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事我本是准备今晚告诉你!你知晓也好,后日七殿下就要带兵去剿匪!”卫将军也不瞒着女儿,或者说很多时候卫将军都不会隐瞒女儿。

    “爹爹!”卫西洲将马儿横在爹爹的马前拦下爹爹,控诉的瞧着爹爹“山匪多猖狂爹爹又不是不知道,南风哥哥初来乍到就去剿匪,这得多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