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都刀伤人不可愈,便是天道用着鸿钧身体,此时血也不断从伤口涌出,皮翻肉卷,毫无愈合趋势。

    “啊哦,好像忘了一个人,”罗睺慢吞吞道,“我是个仁慈的魔神,我很愿意告诉我的手下败将,他们到底输在哪里。比如说,——”

    他一摆手:“为了将巫族和妖族赶尽杀绝,不惜断了和紫霄宫和洪荒的联系,装成巫族作战。但是同样就是因为如此,也得不到紫霄宫的信息了,紫霄宫的禁制被人打破,他放我出来,也不会知道。”

    “……不可能!就算我不在紫霄宫里了,也不可能!都被囚禁万年了,的功力还能剩下多少?除非有大神通,否则他打不破我在紫霄宫设置下的禁制!

    罗睺仰天大笑起来,笑得肚子都在疼,他捂着肚子,眼里闪过恶意的讥嘲:“的确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不已经被针对了几千年了吗?”

    天道心里咯噔一声,猛地回头,就见有一人,正凌空漫步而来。

    那是一个容颜华美的少年。

    他身上曾经火红衣衫早已被血浸透,染成了可怖的深褐色,金色的火焰纹路刺绣更是诡异地发黑,弥漫着死亡的阴森气息。

    随着每一步向前,身上都有滴滴答答的血在滴落。

    束发的金冠已经彻底断了,乌发在风中赫赫飞舞,他面无表情,那曾经比寒星还要凛冽眸子里,染着深深的阴鸷恨意,眉心那道炽火纹彻底成为了黑色,诡异阴森,形容可怖。

    曾经赤剑白刃的随身佩剑,周身吞吐的火焰也化为诡异的黑紫色,不但不热,更散发着令人瑟缩的鬼气阴冷!

    帝俊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惊肉跳:“这、这是我儿?”

    可他再大的震惊,也比不上天道此时的愕惧!

    天道近乎慌乱地倒退了一步,僵着身子盯着走来的少年,说话都吭吭哧哧:“金乌?金乌?!尘耀——不对,流光?也不是,是九太子引幽,还是陆压?”

    曦轻声道:“不,错了。我是尘耀,也是流光,也会天都,也是引幽,也是陆压……我们是一个人。”

    一个人?

    “什么叫一个人?不是十个太子吗?”

    “太子不是已经被羿射陨落了吗?怎么还……”

    “这样子,这、这身上的死气这么浓,还透着魔气——他这是死了转鬼修,还是堕魔了啊?!”

    人群里响起嘈嘈杂杂的讨论声,帝江后土瞬间明白了什么,倒吸一口冷气看向羲和,指着羲和的手都在发颤:“、这女人,疯了!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