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彤素真觉得,自己这被凭空泼上的污水,真得是言之凿凿,不容置疑。

    天玄子还信誓旦旦,一脸控诉: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有人胆敢行如此不轨之事,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彤素:“……我没有,我只是给上药来着,胡扯什么呢?”

    他挑眉:“好啊,阿彤张口就来反驳!可见阿彤内心定然深沉,不知道已经觊觎师兄多久了,是不是?”

    彤素:“……我不是。师兄这么一身伤,我还没问是怎么回事呢?

    他立刻道:“原来阿彤竟然是等师兄一身伤,无法反抗后,才故意挑这个时候出手,可真是丧心病狂!”

    “……别瞎说!我不和说了行不行,我说认真的,把衣服脱了,我要帮上药!”

    “看看,看看,反驳不成,终于暴露本性恼羞成怒了吧?直接就要动手动脚,阿彤竟然是想霸王硬上弓?!”

    他一手捂着领口,好像真的是在面对,什么登徒子想要轻薄他的场景一样。

    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若不是他眼中,那藏不住的笑意的话!

    彤素有气又笑,恨恨把雷藤果往桌子上一搁,抬抬下巴,板着脸冷笑。

    “看起来师兄伤势一点都不要紧么!师兄不如再多说一句证明证明身体无碍,阿彤也好放了心,现在就去炼丹阁,先关门苦学三个月,再和师兄谈谈这个问题好了。”

    声音落地铿锵,一字一顿,震得天玄子立刻乖乖闭了口,咕哝道:“阿彤好狠的心,师兄伤得这么重,却头也不会就要走。”

    那咕哝声装模作样是压低了声音,却正好是能让她清楚听见的“压低的声音”。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手,迅速解衣服,动作灵敏地根本不像是个重伤患。

    天玄子的身材,是表里如一得好,穿衣显瘦,脱衣显肉,墨色的领口松散开落下,露出的胸肌坚实、腹肌分明。

    他倚着床头,动作不紧不慢,随着脱去上衣的动作,肌肉线条更加分明深刻,看得人忍不住脸颊发烫,彤素烫着脸避过去,眼前却不住浮现出那冰玉一般莹白光润的肤色,晃晃不去。

    “阿彤,不是要帮我上药吗,怎么又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