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拿着花圈,径自进入医院,来到顾总的病房外。

    出乎意料,病房里除了几名护工守着,还站着厉景眠。

    “来了?”

    苏辞当场掉头要走,不想还是被眼尖的厉景眠发现,及时叫住了。

    苏辞只好挪着小碎步推门进去:“不好意思啊,影响你杀人灭口了。”

    正在给顾总刮胡子的护工手腕一颤,在顾总脸上拉下一道浅浅的口子。

    苏辞伸头一看:“啧,这刀工一看就不行,划这最多破相,还是划大动脉来得快。”

    护工脸色惨白,偷偷拿眼角瞥厉景眠。他在这工作快两个月了,一次也没见过这两人,不清楚他们什么来历,万一真是来寻仇的,他做为目击者,会不会被灭口?

    厉景眠无奈地道:“我‌就算想灭口,也不会这么毫不掩饰地来。”

    “对,你只会偷偷摸摸地来。”苏辞顺手摘下口罩递过去,“给,遮一遮。”

    厉景眠:“……”

    苏辞走到床边,把花圈套到顾总脖子上‌,双手合十,说了声:“阿门。”

    厉景眠好奇道:“你真是来探病的?”

    苏辞:“我‌没带刀,不信你搜。”

    “没带刀不代表你不会杀人,你都送花圈了。”厉景眠一言难尽地打量花圈,尤其几朵菊花还是白色的,很有寓意啊。

    “你不懂,这是夫夫情趣。”苏辞随口乱说,说完径自在沙发里坐下,把厉景眠刚倒的水喝了个精光。

    厉景眠控诉道:“你这是典型地欺负单身狗。”

    “那你叫两声?”苏辞从玻璃杯后望他,眨着星星眼。

    厉景眠一笑,在他身边坐下:“听说你一次也没来看望过顾总,今天怎么有空?”

    “我‌有空不奇怪,你有空才奇怪。”苏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