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这个住家保姆的工资不低吧?

    她哪儿就至于给楠楠吃这个了?

    最不济速冻水饺总可以买一些吧?

    楠骄阳火冒三丈,根本等不到第二天,直接拍开了保姆房的门。

    保姆正嗑着瓜子看电视,开门的时候一脸不耐烦。

    “干嘛呢大半夜太太?是您啊!您找我什么事儿?”

    意思是如果刚刚敲门的是楠楠,她就打算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这种习以为常的态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颜如玉这些天对陈春花可称不上宽容,但唯独语气态度这一点,她刻意无视。

    那些叽里咕噜的嘀咕,碎碎念般的抱怨,颜如玉全都当做听不见,好不容易才惯出了她口无遮拦的毛病。

    楠骄阳憋着一口气问:“不然你以为是谁?”

    陈春花朝一旁吐出一口瓜子皮,又用袖子擦了擦嘴:“我还以为是吴依楠那丫头呢,说好了晚上没我事儿的,还当她又来找我麻烦呢。”

    她的原意是想暗示楠骄阳,吴依楠很难伺候,经常大半夜找事儿。

    为了让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更明显一些,她还特意说:“您不知道,前阵子啊,她经常很晚才回来!我都睡了她还大手大脚的把我吵醒!”

    楠骄阳只觉得自己脑门突突的跳,她正打算发火,又听陈春花说:“您可不知道哦,她还把男生带回来呢!每周都是!”

    楠骄阳一愣,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什么男生?你说具体一点。”

    别的还好,要是女儿在这种事情上胡闹,她是不可能轻饶的!

    靠在房门上的颜如玉撇撇嘴露出个嘲讽的笑意。

    果然,这么长时间日积月累存下来的不信任,不可能单凭一点愧疚就清除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