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来,毕然忍不住连打了三个喷嚏,身体更冷了。

    她侧着从薛榅手里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一点没有感激之情,反倒是不屑地说:“我不就是个小小的感冒么,瞧你那避我不及的模样,也太怂了吧。”

    薛榅:......

    所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就是脑抽了,才会动什么恻隐之心。

    薛榅不客气地道:“知道感冒还不请假?”

    毕然一边擤鼻涕,一边道:“我们这种没权没势没钱没后台的实习生哪里敢请假?谁知道贵部门有没有不允许请假的陋习?”

    “贵部门能把不允许在厂区谈恋爱这种规定纳入《员工手册》也是挺不可思议的。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爱新觉罗·薛氏,你的思想也该进化了吧......”

    毕然还没说完,薛榅办公桌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他抬手示意她噤声。

    想想他又交待了句,“周例会,实习生也参加”,随后他背过身去接听电话。

    逐客之意显而易见。

    什么周例会,毕然也没在意。

    听到他同电话里的人说,“周五会准时到。”

    语气温和,语调清润,让她想起温良恭俭让五大中华传统之美德。

    就很纳闷,为什么他跟她说话不这样?

    是她站得还不够高吗?

    从薛榅办公室出来以后,毕然径直回了市场部大办公室。

    此时9点25分,所有人自觉地抱着笔记本往外走,只有实习生坐着没动。

    毕然差点在过道里和程雨晴撞个满怀,她拉住她,“雨晴姐,干嘛去啊?”

    程雨晴赶着过去,敷衍道:“开会。”

    迈出门外,她又回头补了句,“实习生不用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