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们吃不饱,便怨气冲天,甚至有人在叫嚣太子没个吊用,还不如换人当太子!

    幕僚陈胜跟着太子在郡城四处奔波累的不行,哪怕太子已将三百人的侍卫全都分散出去看着粥棚,照样能花样百出!

    王郡守一脸配合,太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转过身对着下属,你们该怎样就怎样!

    李补之写信给张皓灵,信里全是激动愤怒的言辞,道自家跟着太子陛下风餐露宿的,四处查看疫情,累的跟狗一样结果事情状况百出,胆大的灾民竟骂太子无能!自己为太子斥责王郡守那般小人,那帮人竟敢冷嘲热讽自家的二姐不过是靠美貌当了太子良娣!他一个便宜小舅子既无官职在身,就敢对三品郡守大呼小叫!便是这般辱骂自己也就算了,可是灾民真的很可怜,太子殿下带着十万粮食,还有官府的储备粮食,明明可以煮粥让大家度过这段重建的时间,可是这些人阳奉阴违!自己和太子带来的三百余人的侍卫队,日日看着粥棚都不济事。信尾就是哀嚎自己无才`道什么主辱臣死!

    张皓灵急得抓头发便想找个人商议,他骑马赶往鸡头溪村找到宋家,宋娇正在晾晒衣物。

    宋娇很是惊讶张皓灵一脸急色的突然到来,便让招娣继续晾晒衣物,又邀请张皓灵进到堂屋坐坐,忙着沏茶招待起来。

    张皓灵口渴的灌下一杯烫茶,烫的龇牙咧嘴!

    “你这样急做什么?有什么要紧事吗?”

    “唉!我接到李补之来的信!他许是要自残啦!”

    便把李补之信件里面的种种忧愁与无可奈何都与宋娇道了个干净,又把自己的担忧说与她听。

    宋娇一脸认真的听完,“若太子只是担忧当地官员不听话,粥棚安置煮粥阳奉阴违,这倒不是难事。”

    张皓灵忙让她说的明白些。

    “我曾看过一个话本,里面的钦差大人奉命去赈灾,可是当地官员阳奉阴违,还贪污灾粮。每日给灾民煮米汤,钦差大人劝告`监督都无计可施。后来有个幕僚出了个注意,便是所有亲随都身带一把筷子,每到一个粥棚便把筷子插入粥锅中,若是粥将筷子立住便无事;若是筷子浮起,便当场砍杀负责此粥棚的人员!自此砍杀几人后,粥棚便再无不停吩咐`找事的。”

    张皓灵一听觉得此法甚好。

    “此次太子亲自赈灾,怕是那王郡守故意生事。”

    “太子如此,那李补之岂不是很危险?不行,我得立即过去看着他!”

    宋娇知道事情紧急,便嘱咐他注意安全`莫要强出头,便目送张皓灵一马绝尘的远去了。

    张皓灵快马加鞭的赶往河南郡,待到三日后便进了河南郡府城。

    马匹已经累瘫倒在地上喘气,他拜托旁边店铺老板代为照料,扔给老板一两银子后,便跑往衙门!

    门房禀告陈胜,李补之的同乡来找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