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蓝博上校出奇的起晚了,他连杨多金和莫及什么时候起床的都不知道,二黑也随着杨多金和莫及出门了,他们俩一早出门打听着早市场的位置来买菜了,他们来到这个小县城已经第五天了,虽然说他们来的时候,不但买了菜籽和蔬菜,但是菜籽种下去要等些日子长出来,蔬菜吃了五天已经吃的什么都不剩下了,他们不得不想办法去买菜了,为了听从上级的命令在这里扎根原地待命,杨多金和莫及便出门来寻找菜市场,他们逢人就问,总算找打了一个小集市,买了一些蔬菜和水果便回到了小院子,蓝博上校起床之后,并没有出门,而是收拾院子等着杨多金和莫及回来,二黑的耳朵很灵敏,它听到了动静之后,便立刻往院子外面跑去了,杨多金和莫及刚从大道拐弯到走向自家院子的小路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二黑欢快的从远处迎接他们跑了过来,莫及笑着对杨多金说:“多金,你的二黑来接你了。”听了莫及的话,杨多金笑着看向二黑,随时准备二黑的跳跃,二黑跑到近处一跃而起便跳到了杨多金的怀里面,杨多金领着东西抱着二黑就走进了小院子,蓝博上校停了手上的活儿,赶紧走过来接过杨多金手上的东西,杨多金腾出手来抱着二黑,好好的抚摸它。莫及看着这对主人和狗的亲热样子很是嫉妒,赶紧拎着东西往厨房去找蓝博上校去了,进了厨房便对蓝博上校说:“上校同志,您说二黑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呢?天天好吃好喝的给它,可是它还是与杨多金最亲近了。”听了莫及的话,蓝博上校无奈的笑了笑,对他说:“是啊,这就是狗的忠诚,它认定的主人只有一个人就是杨多金,谁也替代不了。”听了蓝博上校的话,莫及点头回应,两人赶紧收拾买回来的蔬菜,眼看着就到了晌午了,他们正在忙着的时候,便听到了杨多金在院子里面与人聊天,仔细一天好像是来了外人了。蓝博上校和莫及放下手上的活儿走到院子里面来,便看到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正在怯生生的与杨多金对话,她问杨多金说:“你是大夫吗?”听了小姑娘的话,杨多金立刻回答说:“是,你找大夫有什么事情?”听了杨多金的问话,小姑娘便拿出一张纸条交给杨多金,并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五十块钱,对他说:“我就这么多钱,您看够不够。”听了小姑娘的话,杨多金看了看纸条上面写的药的名字,杨多金又看了看小姑娘手上的五十块钱,便转头往厨房方向看向莫及,莫及会意立刻走了过来。

    诊所的大小事宜都是莫及一个人操办的,所以诊所里面的药的价钱也只有莫及一个人知道,杨多金一看那些药,在看小姑娘手上的钱就没有了主意便看向莫及,让莫及来处理一下,莫及走了过来拿起小姑娘带来的纸条看了看上面的药名字,一看上面的药的名字是消炎药和退烧药,莫及便问小姑娘说:“你家谁发烧了?”听了莫及的话,小姑娘看了看杨多金,有看了看莫及,莫及笑着对她解释说:“我们都是大夫,你不用担心,你买得这些药我都有,但是我想要知道,你家谁发烧了,药是不能乱吃的,要对症下药。”听了莫及的话,小姑娘想了想对他说:“是我爸爸,我爸爸一直咳嗽还发烧了,我妈妈让我买这些药回去给我爸爸吃。”听了小姑娘的话,莫及想了想对她说:“这样吧,我给你拿药,跟着你一起回家去看看你爸爸的病怎么样?”听了莫及的话,小姑娘有些害怕,莫及又解释说:“你爸爸一直咳嗽的话,光吃药是不能治病的,不如我去看一看,如果病的不重,吃药看看,如果严重了,就要想别的办法了,你也想自己的爸爸赶紧好起来不是吗?”听了莫及的话,小姑娘一时拿不定主意的有些苦恼,莫及也不着急,自己回诊所的屋里面拿上自己的医药箱便出来了,拿出手上的药包给小姑娘看,对她说:“你看,这些都是你要的药,你的钱足够了,你不用担心,我治病不要钱的,就是去看看你爸爸的病,不严重,就拿药就行了,严重的话,你爸爸可就咳嗽更加厉害了。”听了莫及的话,小姑娘看了看他手上的药,便很勉强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莫及的提议,莫及得到了小姑娘的回应之后,便转头看向蓝博上校,蓝博上校立刻点点头表示同意他去给小姑娘的父亲看病,转过头来对杨多金说:“小孙,你跟着小钱一起过去看看,看看要不要帮忙什么的。”听了蓝博上校的话,杨多金立刻点头应下与莫及一起随着来买药的小姑娘一起往外面走去了,二黑一看自己的主人杨多金要走立刻跟了上去,蓝博上校则快走一步,将二黑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面。

    莫及来到矿县的第一次出诊还是自己主动请缨来的,还央求小姑娘说免费,莫及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自己不是什么名医,但是祖上是啊,祖上要是知道自己这么求着给人看病,应该会生气吧,但是看在自己也是悬壶济世的份上,应该会原谅自己给他们跌份吧!莫及心里这么想着,便笑了笑,杨多金看到莫及笑了,便小声的问他说:“莫及,你笑什么?”听了杨股东金的话,莫及笑着对他说:“我第一次出诊竟然是自己求来的,你说可笑不可笑?”听了莫及的话,杨多金笑着对他说:“可笑什么?我觉得你很可敬,能碰到你这么好的医生,是这么小姑娘的父亲命不该绝啊!”听了杨多金的话,莫及的心里暖暖的,笑着对杨多金说:“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啊,万一人家就只是发烧有点咳嗽呢?那岂不是我自作多情了?”听了莫及的话,杨多金笑着对他说:“就算是小姑娘的父亲是小毛病,咱们护送他的女儿回来了也是有功之臣,他还是要感谢咱们的。”听了杨多金的话,莫及突然觉得很是有道理,笑着对他说:“小孙,我第一次发觉,你是真聪明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里呢?总之咱们不会被人家轰出来就行啊!”听了莫及的话,杨多金笑了笑。小姑娘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回头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两名大夫,她上学时候,老师曾经告诉过自己,有病看大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自己的爸爸生病了本来就应该去看大夫,但是自己的爸爸卧床不起,自己去看不成大夫,而且自己的妈妈要在家里面照看弟弟和生病的父亲离不开家,只能自己去买药回来了,好在这两位大夫这么人好,主动说要来给爸爸免费看病,自己的家里实在会没有钱,如果有钱的话,爸爸的病也早就治好了,也不用等到现在实在不行了才来买药的。小姑娘心里这么想着便叹了口气,小姑娘叹气的动作很小,却被杨多金和莫及看到了,他们看着很是心痛,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怎么会有什么发愁的事情学着大人叹气呢?

    小姑娘拿着要走在前面,走了好长的时间饶了好几条街,终于停在了一个小院的门口,杨多金和莫及都在惊叹这个小姑娘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小院给她爸爸买药的,这么长距离的复杂的路线,这么小的孩子是怎么记住并没有迷路的呢?所以他们俩的心里都想到一句俗话: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个小姑娘很好的解释了这句话。小姑娘走到了自己家的小院的门口,看了看跟在自己的身后的杨多金和莫及,便推开门,大声的喊到:“妈,我回来了,还有两个大夫,和我一起回来的。”听了小姑娘的话,杨多金和莫及心里发笑,这小姑娘还真可爱。小姑娘的妈妈听到了小姑娘的声音,便抱着自己的襁褓中的儿子战战兢兢的走出屋子,警戒的看着杨多金和莫及,莫及立刻露出非常友善的笑容,对她说:“大姐,您别害怕,我们是大夫,这小姑娘去我们家买药了,我看这些药是消炎和发烧用的,可是药不能胡乱吃,所以就跟着小姑娘过来看一看,看看病人到底得了什么毛病需要吃这些药。”听了莫及的话,小姑娘的妈妈审视了一遍杨多金和莫及不像是坏人之后,便露出了笑容,对莫及说:“哦,是大夫啊,你们快进来吧,是我家男人病了,他这几天总是咳嗽,一开始还不严重,可是这几天就咳嗽严重了,又发烧浑身无力的都起不来床了。”听了小姑娘的妈妈的话,莫及和杨多金互看一眼,莫及接着说道:“那么大姐,我们可以看看大哥的病吗?我会号脉。”听了莫及的话,小姑娘的妈妈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莫及立刻明白这份不好意思的笑容的意思,便笑着对她说:“大姐,您放心,我和小姑娘就说过了,我来看病是免费的,不要钱的,您把药钱给我就行了。”听了莫及的话,小姑娘的妈妈立刻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请着莫及和杨多金进了屋里面。

    莫及和杨多金走进屋里面,发现这个屋里面可较他们租住的小院的屋子脏乱了很多,墙壁都是黑色的,炕上面连条整齐的被褥都没有,莫及和杨多金互看一眼,两人脸色都不好看,莫及没有停步,立刻走向躺在炕上的男人,男人的嘴唇已经干裂了,而且脸色通红,光看人的样子就知道病的不轻啊,莫及握上男人的手腕,开始把脉,小姑娘的妈妈担心的站在一旁,莫及闭上双眼,仔细听脉,眉头慢慢的紧锁起来了。杨多金看着莫及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这是来对了,这个男人的病真的不轻啊!莫及听脉,小姑娘的妈妈抱着孩子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男人看,好像希望她的男人立刻好起来,而小姑娘则懂事的在外面烧着热水,想给免费的来给自己的爸爸看病的杨多金和莫及倒一杯热水表示感谢。莫及听了躺在炕上面的男人的左手的脉搏之后又听了一下右手的脉搏,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可以引起旁边看着的人的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