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彦穿过珠帘,奉上茶盏,“姑娘,该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顾昔昔放下书,白玉sE的柔荑接过茶盏,“是到时候了,叫梅子把我新绣的抹额带上,一块过去。”

    阿彦将书桌上的书归到檀木书架上,“早就弄好了,这些哪里还用着姑娘C心。今日可是未来姑爷送聘的大日子,姑娘得好好打扮一番。”

    顾昔昔一双鹿眸微阖,红唇抿着,看着漫不经心的模样,还不如刚才吩咐抹额时来的用心,“老太太挑的人,自然是好的,就穿那件碧sE绣花的对襟襦裙,搭嫂嫂送的那条青hsE贴金披帛就好。”

    阿彦知道姑娘说一不二的脾气,“那等会儿让梅子给姑娘梳个垂髻,配上老太太送的桃花簪,定能惊YAn众人。”

    梅子进了内间,“姑娘,现在终于可以好好打扮自己了,以前真的是太委屈姑娘这副好颜sE了。”

    顾昔昔走到梳妆台坐下,“你不懂,梳个披发,戴上前几日新扎的绿萼绒花就好。”

    梅子刚准备大显身手,又被姑娘浇了一头冷水,“姑娘,奴婢看着你都我见犹怜,脸红心跳,你怎么自己一点都不Ai惜呢。”

    顾昔昔忍不住笑道:“你是可惜了从宋嬷嬷那里继承的梳头手艺吧。”

    梅子的好心被打趣,恼道:“姑娘!”

    顾昔昔主仆一行人刚到常青园,就觉得气氛不对,进了正堂,就看到老太太一脸怒容,心下微省,这是遇上什么事了,“昔昔给老太太请安。”

    许老太太看到顾昔昔来了,心上无奈,“你看看这个。”

    顾昔昔顿觉不妙,看来这是与她有关,不会是婚事又出了叉子,“退婚书?”抬眼看到桌上的扇坠、荷包,竟连信物也退回来了,“梅子,去把雷公子送的生肖玩偶拿来,退还给雷家药堂。”

    梅子一脸不忿,但身在常青园不敢造次,只得去取。

    顾昔昔看完了信,并没有说什么,将信递给阿彦,“老太太世事无常,雷家家主突发恶疾,雷公子事有隐情,别气得伤了身子。”

    许老太太是气这件事吗?

    她气得是雷家不守诺,家主去世,便毁了婚约,“也是他那个母亲,非b得她儿子娶她娘家nV儿,一哭二闹,简直是泼妇行径。”

    顾昔昔上前坐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为这样的人家不值得,能在成婚前知道这雷家的品行,也是昔昔的福气。”

    许老太太还是气不过,“我本是看着雷家家室简单,世代行医,与官场无争,你嫁过去了上头只有一个病弱的婆婆,必能掌家,没想到那雷家那孙子竟如此懦弱,受制于母,不成大器。”

    顾昔昔倒没什么感觉,她只见过雷公子几面,不是很了解,想得有老太太坐镇,必不会差到哪里去,何况她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在这个时代要是还不嫁人,会遭人非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