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当夜光的‘依靠’?”徐广陵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样子,便不再劝,反而笑的讳莫如深:“好,你有胆量你只管去,真成的话,到时候我必然准备三千银子为贺仪。”

    王易清吃了一惊:“三千?你当真?”

    徐广陵虽然也有些身家,但三千两银子做贺礼也实在是太豪奢了。王易清不信。

    “十万都无妨,横竖是纸钱,”徐大人拂袖向内走去,淡淡地扔下一句:“因为那时候,王大人用的上的只有这个了。”

    徐广陵进了正堂院,从昨儿程残阳便一直在此,并未回府。

    侍从通禀后,徐广陵入内,却见程残阳正将一副画轴慢慢地卷了起来,放在了手侧的书柜之中。

    徐广陵没敢多看,只望着程御史。

    虽然已年近五十,程大人却并不显老态,相反,他儒雅的气质,无可挑剔的风仪向来是御史台上下共仰的。

    毕竟当初年青时候,程残阳也是朝臣之中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只不过这几天,不知是因为操劳还是心累,程大人的两鬓很明显的花白了许多,但那凛然的风骨,却并未减改半分。

    “你来了。”程残阳回身缓缓落座,“外头怎么样。”

    徐广陵道:“先前回来的时候,听说夜光还在宫内。”

    “她的脾气,今儿就该出宫了,”程残阳点头:“这也罢了。就是这两天,恐怕她要不得清静了。”

    徐广陵迟疑了会儿:“听说宋家周围,多了好些人。”

    “这是当然,京内从不缺好事之徒,不过无妨,自然有人会护着她。”程残阳淡淡地:“王爷那边呢?”

    徐广陵有些为难地:“从昨儿王爷出宫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半晌,程残阳叹了声:“我只当是‘强极则辱,情深不寿’,以为王爷性情温和,绝非是那种人,想不到……”

    徐广陵不敢插嘴。

    程残阳道:“永州的情形如何?”

    “永州那边比咱们预想的要安稳的多,后续处置等等也都安妥,大人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