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知错。先前在年关之时,学生将策论确实忘了,这些全是昨夜通宵完成,请学士责罚。”

    谢轻谣并未扯谎,如今徐学士既然已经将实情道出来,她若是出言狡辩倒是没有任何的好处。

    “能据实相告,也并未教而不化,便罚你将所学尚书抄写三遍,还有今日课上所讲,一并将所学交上来给我。”徐百年看着谢轻谣颇是诚恳的认错态度,眉头稍缓,沉声道。

    “是。”谢轻谣又是伸手将《尚书》给拿了回来,这种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毕竟尚书全篇并未有多少。

    “行了,无事你下去吧,书院明日再来清扫便是。”

    徐百年伸手便将这三篇策论收了起来,起身放置到了身后的书架上,不再理会谢轻谣。

    谢轻谣也未曾多呆,不得不说,徐学士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好老师。

    纵使平日里总是表面上冷言冷语的,但是对她来说确实很是照顾。

    回到小院之后,谢轻谣又是精心抄写了起来,这一次她速度很快,加上昨夜一夜未睡,抄完之后更是疲累,刚一沾床几乎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日,她先将手中所抄写的《尚书》交到徐学士的手里,就又开始清扫起了院子。

    直到上课之时,再站在门口,跟着的众人一起听课,虽是在门外,但教书学士好似也被谢轻谣感动一般,声调一般都很高,保证谢轻谣听得是清清楚楚。

    一连几天下来书院确实整洁了不少,谢轻谣也从未有过任何的怨言。

    原本院士还觉得谢轻谣一个世家小姐定然干不了这种粗活,本意是想刁难的。

    只是没有想到谢轻谣这么快就已是适应了,后来也就随着她去了。

    统一的清扫弄完之后,谢轻谣每日也能闲下不少空余的时间,除了从旁听课,谢轻谣便会去到藏书阁中阅书。

    藏书阁内看管书籍的学官是一个不受朝廷倚重的学士,名为宁逸言,据说也是在朝中得罪了什么人,才被贬到此地。

    此人沉默寡言,以往谢轻谣来藏书阁的时候,并不与其交流,也就是匆匆见过几面。

    如今谢轻谣在此清扫,两人这才认识,不过宁逸言也并未多话,只是每日打开门让她进来打扫。

    一天下来两人几乎也不说话,谢轻谣就专心的看书,而宁逸言则是坐在藏书阁的入口打着瞌睡,直到有人来,这才会在借阅册上书写一二。

    藏书阁内书籍虽是分了大类,置于一二三层之中,但每层的书籍基本都是混乱搁置,若是真想找藏书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而且负责记录借阅书籍名册的卷轴也是有些零散,很多旧书基本上已是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