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叫你他娘的攻,叫你他娘的攻!”

    射塌天兴奋的挥舞着拳头,面颊泛红,难以掩饰心头的喜悦。

    长矛矛头可以轻易的刺穿佛郎机雇佣军的皮甲,然后刺入他们的肌肉,脏腑,把血肉搅个稀巴烂。

    这条小道并不算宽,佛郎机雇佣兵的人数优势无法发挥,加上面对一面一丈高的土墙,颇有些被动挨打的意味。

    但射塌天的兴奋没有持续多久,面色就阴沉了下来。

    那为首的佛郎机军官调来了一门火炮,正对着那面土墙。

    “火炮,火炮!”

    “这是啥子炮?看的不像红衣大炮啊。”

    “妈的,这一炮下去咱们还不得被轰的稀巴烂?”

    佛郎机人还没有发难,几十名海寇便躁动了起来。他们虽然生性暴虐,但却十分怕死。当死亡如此近距离的来临时,每个人都吓得面如土色。

    射塌天喉咙口就像堵了一口痰,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还不待他发布命令,那佛郎机军官便率先下令道:“放!”

    但听轰的一声,火炮巨鸣,一个火球飞速朝土墙而去。

    分瞬间的工夫,这道被海寇引以为屏障的土墙便被炸开。尘土飞扬,屑石横飞,更有海寇的尖叫、惨叫声。

    一名海寇被炸断了胳膊,痛的在地上打滚。鲜血晕透了他的衣衫,浑身的肌肉都因为痉挛而扭曲。

    射塌天也被这一炮轰的飞出去好远。他还来不及爬起,佛郎机人便发动了冲锋。

    他们每一个人眼中都写满了愤怒,不少同伴都在方才被这些海寇射死、射伤,他们要替死去的同伴报仇。

    “杀,杀,杀光他们!”

    不知是谁用佛郎机语说了一句,这些训练有素的雇佣军便以最快的速度迈过土墙残坯,将躲在后面的海寇全部杀死。

    他们的兵器是清一色的长枪,与海寇使用的长矛不同,他们的枪杆也是镔铁打制,这狠狠刺出更是力道十足。

    海寇们惊恐的张大嘴巴,眼睁睁的看着枪头刺入他们的腹腔、胸腔,鲜血如决堤之水般喷涌而出,而后他们就像一坨软掉的面条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