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无意理会二人的纠缠,又拿起一只小旗插在了前山山道的一处小隘口处。

    “此处为鬼见愁,最窄处只能容纳一人侧身经过,故而得名。在这里投入再多的兵力都是无用的,故而本帅决定此处只派出一百人牵制,不必强攻,必要时可以撤退。”

    之后他又举起一只旗子插在了距离鬼见愁不远的一处隘口:“同理,这处青石口也派出一百人佯攻。”

    “最后是这里。”

    戚文将一只旗子插在了鹞子翻身处,清了清嗓子道:“同样派出一百人佯攻。”

    戚文搓了搓手掌,总结道:“所以前山上山的三条山道本帅都派了人去攻,但都是佯攻。目的就是为了吸引邙山土匪的注意力,让他们以为我们会从前山正面进攻。”

    “大帅的意思是我们从后山强攻?”

    戚毅眼前一亮道。

    “不错!”

    戚文攥紧拳头,走到沙盘的另一面道:“诸位且来看,这邙山后山的山势相较于前山极为平缓,有利于我军展开阵列。唯一的问题是野狼谷里有一条拒马河,河水较为湍急,得想办法渡河才是。”

    戚文之所以要从后山正面强攻,便是因为宁修在他们出发前一再强调要发挥新军阵列作战的优势。这也是这只新军在乌猪山岛进行训练时一再被强化训练的东西。

    若论单体勇猛,这些士兵或许比不过邙山土匪。但真要摆好阵势列好队,那么乌合之众的土匪肯定不是新军的对手。

    宁大人一再强调扬长避短,戚文自然不能无视。

    “拒马河有多宽?”

    “据哨探回报,最宽处大约在一百步。”

    “这么宽啊,那没有船怕是过不去了。”

    “我们又不用从最宽的地方渡河,窄的地方也就是几十步吧?骑马趟过去就是了。”

    “那怎么行,你们营骑兵多,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营可都是清一色的步兵,靠两条腿趟河吗?”

    戚文任凭麾下将领争辩,这也是宁大人一再强调的,一军统帅要多听下属的意见,最好在战前充分考虑到各方的意见。

    当然,最终还是要由统帅决断的。这点上宁修与戚文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