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车水马龙的长城大道上此时只有一辆低调的车子像拖壳的乌龟缓缓往前爬。

    车子后方的车窗微微开了条缝儿,钻进去的微风吹过后座摊着闭眼帅哥的卷翘睫毛。

    帅哥摊成泥的身子靠着车座越睡越歪,一路歪歪歪……歪到脑壳撞车窗上发出“砰”的声音,听着就很痛。

    柏彧齐是被磕醒的。

    柏彧齐睁眼就是真皮前座,车窗两边的风景缓缓的被扯长、再消失,车内低缓清浅的催眠钢琴曲绕着他脑袋往里钻。

    他在车上。

    如果没记错,自己昏过去之前还在柏家别院的床上,醒来就在车上了?

    柏彧齐瞧着前面唯一喘气儿的司机,挺直身板清了清嗓子往前挪了挪身子:“那个……”

    司机瞧着车座旁边突然探出的脑袋,右脚吓得猛地踩了下刹车,两人同时往前扑了一下又回归原位。

    司机哆哆嗦嗦顶着一脑门的汗道歉,太太第一天进门他就把人给得罪了啊。

    柏彧齐也没想到自己一开口能把人吓成这样,不敢再开口,摇头表示没事,默默地缩回身子,顺便掐了自己一把。

    疼。

    不是做梦。

    柏彧齐不敢开口,只好拿起身旁放着的手机,顺手点开微博上去看看。

    点开淤啸衍黑粉专用超话“黑岩”,里面还有人冒泡问最活跃的齐齐去哪了。

    柏彧齐点到个人页面里,一堆人私信问他是不是出事了,怎么好久都没出来。

    ???

    他在去柏家的路上还发淤啸衍黑照刷存在感了好吗?

    车上wifi不好用,柏彧齐把手机页面滑下去准备开流量,瞥见左上角的四月十九日。

    四月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