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语虽然是一个omega,但是他和别的omega都不太一样,他分化前受过伤,腺体被人为破坏过,哪怕他后来还是凭借着家族优质的基因成功分化,但残缺的腺体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比如发情期不稳定,比如信息素微弱,比如发情期无法使用常规抑制剂,以及最重要的一点——他无法被标记。

    原则上一个ome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也就是说他一生中只能有这么一个伴侣。但是无法被标记就代表这个人可以跟不同的alpha上床,你永远不知道他在你床上承欢之前是不是还上过别人的床。更何况颜语上辈子嚣张跋扈,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哪怕他上辈子总是跟在安杰罗身后,也还是不免有人在背后诋毁,说他表面上对三皇子一往情深,实际上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不过这一世,他不再喜欢安杰罗了,也不会在意他们在背后怎么议论自己。甚至他有想过,既然那些人说自己是荡妇,那自己不如就彻底把这个“罪名”给坐实了,不然岂不是被他们白白污蔑?反正主角受不也有一堆后宫,难道换成他就不行了?

    自从想通了这一点以后,颜语整个人就轻松了不少。原本这次突如其来的发情期,按照惯例他应该是给自己注射特质的抑制剂的,但是这种抑制剂伤身体不说,还会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而产生抗药性,而他现在使用的抑制剂已经逐渐失去效果了,新的抑制剂还没有研发完成,属于是用一针少一针。

    所以颜语临时想了个办法,他为什么不让弥迦来帮自己解决发情期的欲望呢?这样一来,一方面他可以缓解发情期带来的不适感,另一方面,还可以让这条狗,更加顺从自己。

    毕竟在训狗的时候,给点甜头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件事。而男人总是会对第一个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人念念不忘。

    “会伺候人吗?”

    于是,他在一片黑暗中,压抑着自身的情欲,哑着嗓子说了这么一句话。

    而弥迦虽然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视觉被剥夺会让其他感官变得更为灵敏,他能听见颜语略带急促的喘息,布料摩擦的声音,以及空气中一点轻微的……淫靡气味。

    虽然弥迦还没有分化,闻不到空气中那稀薄的信息素味,但他毕竟在拍卖场的时候看见过不少被调教的奴隶,对那种独属于情欲的淫靡气味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有些惊讶,但同时也有些厌恶——这位不可一世的小少爷,终于也要让自己做那种事了吗?

    这么想着,弥迦的声音也跟着低沉起来:“主人……想我怎么伺候?”

    下一秒,只听得“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骤然亮了起来,过于明亮的光线让弥迦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过了几秒才重新抬眼。

    只见颜语正坐在他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用柔软的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露出来的上半身并没有穿衣服,整个人白里透着红,微长的黑发已经逐渐被汗水打湿,甚至连眼睫上也沾了些许水雾。少年的脸颊尤其泛红,似乎呼吸间都能看见吐出的白气,耳朵更是红得快要滴血,少年微微喘着气,一副不堪情欲折磨的样子。

    一时间,弥迦觉得自己原本匀速的心跳,好像突然加快了几分。

    “脱衣服,跪下,给我舔。”少年的命令依旧是那么简洁,只是这一次更像是被情欲折磨下不得不将命令简略到这个地步,不然口中就会不受控制地发出呻吟一般。

    果然如此。弥迦心里想着。他说不出自己此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失望还是期待?亦或是两者皆有。

    事实上,他本就不应该对一个把自己当成奴隶,当成狗的王公贵族抱有什么希望,譬如希望他能把自己当做一个人,或者普通的奴隶,至少不应该是一个解决性欲的性奴,这样也就不会产生失望的情绪。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会对此抱有期待?他不是在见惯那些腌臜事以后就对性事提不起兴趣了么?为什么还会对即将到来的事情感到期待?

    “……是。”弥迦缓缓脱下自己的衣服,将自己赤身裸体地展现在颜语面前——因为每次颜语让他脱衣服,都会要求脱光,他的羞耻心已经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有所反应了。

    接着,他跪趴在了地上,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爬到了颜语的床前,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等待着主人将自己需要被伺候的部位暴露出来。